这句颇是幽默的话语引起了蒋的笑意，何应钦等人忍不住想要狂笑，但在蒋面前、他们没有这个胆量。
柴永波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陈氏兄弟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在蒋耳边说着：“校长，日在山东吃了大亏，五百多个人的头颅被串在一起摆在路边。”
“什么？”蒋惊得脸色难看起来：“谁干的？”
陈立夫摇头：“我们的人在济南吃了点小亏，躲到第二天才从日人疯狂报复中探听到一点消息。”
蒋坐不住了：“娘希匹！干嘛去惹日人？济南惨案发生时我就在济南城，当时不是下令各师约束士兵不准还击吗？”
陈果夫肯定：“不是我们的部队，更不是张作霜他们干的。听山东的老乡传说，那是一支装备精良、纪律严肃的部队。”
柴永波看到蒋震怒的神色，趁机告辞。蒋点头、示意张治中代替送客。走出总统府，柴永波回头站了良久，这才对张治中说道：“日人难道不该杀吗？”
“该！可惜我们的国力不允许，又加上军阀拥兵自重、不听政府号令。”张治中体谅蒋的难处。虽然对五、三惨案发生时感到愤怒，但考虑到国家的未来，他听从了指挥部的命令。
柴永波看到张治中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但随即而来的是豪气冲天：“如果我来支持国家武器装备和军费开支，蒋公是否敢和日人开展？”
“这——”张治中没有回答。因为他清楚，蒋的主张是攘外必先安内。当时的中国军阀名义上是归顺了，实际上还是不听政府号令。加上共党在江西作乱，哪里有部队抽调去跟日人开战？
柴永波也在沉默：“中国人团结才可以退敌，如果是散沙，确实难挡猖狂的小日。要有一个统一政府来指挥
势在必行，可军阀们各自占据着地盘，国家没有税收和人力兵源，怎能打败号称东亚军事强国的倭寇？”
“张将军，我实话告诉你，这次战斗是我们卢氏一个师干的。”柴永波对张治中交了实底儿。
“你们一个师？”张治中差一点大声吼出来。柴永波示意这里人多嘴杂，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北伐军攻占郑州后，日害怕英、美势力向北方发展、侵犯它的利益，借口保护侨民、田中义一派遣第六师团5000人在青岛登陆，经青岛和胶济铁路沿线要地，侵占山东大片土地。
1928年5月1日，蒋的军队一开进济南，日军队就寻衅开枪，打死中国军民多人。3日，日军又以种种借口在济南奸淫掳掠，无所不为。一时间，济南成了日寇屠杀中国军民的杀人场。
济南事件是田中义一内阁在1927年4月20日上台之后，制订的侵华战略方针。对中国推行“积极干预政策”，试图把中国东北、内蒙古从中国分离出去，由日帝国占领。田中义一还宣布把华北驻军扩大一倍。
五三惨案一发生一个月后，柴永波下令三支最有实力的特战部队、加上警卫营、自己的警卫连组成一个师，在梁大勇、石小涵为正副主帅的领导下，分散潜入山东。
凤凰战队在出发时，焦灵恳求柴永波让她率领自己原来的队伍。柴永波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点头答应。当焦灵回到原来的部队，看到熟悉的面孔已经不多。
“报告！凤凰红妆战队全体人员六百三十四人，四个中队长有杨冰兰、王玲燕、赵小巧、白梅担任，大队长朱丹琴汇报完毕！”
“归队！”
“是！”
“同志们！近几年来你们没有经过大的战事。虽然训练成绩得到正副司令的肯定，但不代表你们真正的实力！今天我们要去和日寇作战，也许把热血洒在战场、送掉性命。但我相信，相信你们会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完成董事长交给我们的任务，替我们山东人民报仇雪恨。
这次出征，没有了汽车护送，只有靠我们的两条腿走到山东。身上的弹药、食品和武器五十八斤，但我相信压不垮我们的队员。出发前我宣布三条纪律。一、保证按时到达不掉队；二、如果负伤救援不及、请拉响你自己身上的光荣弹；三、不允许我们的武器弹药落在日军手里、人在枪在，人不在要把东西全部毁掉！”
“人在枪在、人亡枪毁！”女战士们连喊三遍，一个个视死如归。焦灵两眼湿润、抬头望着那远处巍峨的青山。青山峰峦叠嶂，连绵起伏，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雄伟。
梁大勇骑在马上，身后是一个连的骑兵和柴永波的警卫连。首先开拔的是凤凰战队，紧接着飞狐大队六百七十五人在李刚的率领下出发。
神龙大队除去在朝鲜的人数还有八百三十四名战士，石小涵亲自率领绕道函谷关挺进。看到各部都已出发，梁大勇精神抖擞的朝陈长风、任学义敬个军礼，一扬马鞭带头前行。
警卫营长贺明辉的一千余人落在最后，他和送行的乡亲们挥手告别，对自己的上司陈长风说道：“小日并不可怕，等我们的胜利消息。”
陈长风回礼：“千里奔袭，注意战士们的体力。祝愿你们凯旋归来！”
“是！出发！”
“跨钢枪走过了万水千山，离家们赴前线路途遥远。
星辰像孩子们幽蓝（的）眼睛，月儿明更好似母亲（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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