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部都想夺走。
但是她只抢走了一个温志成而已。
已经有广播在通知准备登机,她是商务舱,可以先登机,钱戈雅急得看登机通道门,慌张神色已经无法掩饰。
“钱戈雅,”温燃逼问道,“是不是你做的?你只要说句是,我现在就放你走。”
钱戈雅全身都处于晚一步满盘皆输的惶恐中,未再犹豫,终于说道,“是,温燃,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对你做了太多的坏事,我以后再也不会害你了,只要你放我走,我……”
“哦,走吧,”温燃歪了下头,笑容干干净净的,不带讽刺,也没有怨恨,颇有种往事随风的淡然,眸光里甚至闪着我接受你所有忏悔的佛光,“你走吧。”
钱戈雅怀疑温燃此时的行为,不相信温燃这样简单的放她一马。
但是她现在忐忑焦虑,只想走,什么都不想再顾。
钱戈雅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护照和登机牌走向登机口。
随着越来越接近,她焦心感越来越减少,直至将登机牌递出去听到叮一声扫码,钱戈雅全身的担心终于随风而去。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一切过往终将入土埋尽,她将在国外重新开始生活。
忽然听到身后温燃发自内心的祝福声音,“姐,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钱戈雅想,温燃终究是自小就善良的那个小女孩,轻轻笑了,钱戈雅高举右手,没回头地挥了挥手。来日不相逢,终生不再见,就此别离。
突然,一枚手铐咔哒一声铐在她手腕上。
钱戈雅震惊惶恐抬头,四面八方围上来数名警察,在人群中间,温燃正笑得灿烂璀璨和她招手,“钱戈雅,祝你未来在监狱一切顺利呀!”
钱戈雅耳边声音杂乱,听着警察口中说的她那些罪名,故意伤害罪,挪用资金罪,职务侵占罪,逃汇罪,诬告陷害罪,行贿罪等等罪行。
钱戈雅全身无力瘫痪倒地,脸色惨白,肩膀颤抖,视线突然模糊,连温燃的身影都看不到。
温燃笑眯眯地招财猫一样和钱戈雅挥手,又招手让郝乐来拍照。
郝乐递给温燃冰淇淋,温燃挖了一勺给沈砚,“砚总吃。”
沈砚含着她吃过的勺,吃了一口,温燃才继续吃,仰头问他,“对了,钱戈雅这么多罪加一起,最低会被判多少年?”
沈砚淡道:“数罪并罚,至少十八年。”
“好!”郝乐在旁边狂鼓掌,“好!”
温燃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刚才给沈砚打电话的人是曾经背叛过反被温燃雇来当卧底的卢长义,沈砚在她耳边说的话,是钱戈雅在走前将那些罪名——全部栽赃嫁祸给了温燃。
初听到这句话,温燃气得满眼怒火,再等沈砚全部说话,她就知道钱戈雅今天必死无疑。
让钱戈雅以为自己能走得成,捧快活的钱戈雅到天堂,再让钱戈雅狠狠摔下来。
钱戈雅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么深刻的从天堂跌入到地狱的溺水死亡般感受。
以及,她最珍贵的十八年,将在地狱度过。
温燃太爽了,仿佛从此刻开始,她人生里所有那些不好的回忆都将失忆般不复存在。
而为她做这一切的人,是沈砚。
温燃爽到全身血脉偾张,抱着沈砚的脖子仰头用力亲他,“我们砚砚真棒!”
沈砚笑容却变轻变淡,缓缓俯身抱住她。
听到温燃说的那些钱戈雅对她做过的事,他全身的骨头,每个骨缝都在疼。
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时间太晚了,晚得太久,让她一个人受到那么多伤害。
她曾孤独无助,曾无依无靠,曾孑然一身。
他来晚了。
“这是送给我的‘重生’礼物吗?”温燃察觉到沈砚对她的心疼,双手环着他腰仰头问:“从现在开始,再也没人会欺负我了,所以是熊猫先生送给燃燃小姐的重生之礼?燃燃小姐要怎样感谢熊猫先生?”
温燃白皙透亮的脸颊上是绚烂微笑,同时眼尾上翘,显出风情万种的媚态。
机场人来人往,沈砚仿佛看到曾经躲在角落里哭的小女孩,在每一次受到继母和继姐伤害后,都是这样越挫越勇,擦干眼泪后,仰起笑脸继续披荆斩棘与她们抗争。
她此时看起来有多坚强,有多明媚,曾经心底就有多脆弱。
庆幸的是,她以后有他。
沈砚双手搂她腰,低笑道:“想燃燃小姐,以身相许。”
温燃推他,“请沈总正经点。”
沈总深深凝望她许久,“想燃燃小姐,从此以后,再无眼泪,只有笑。”
温燃眼睛发热,踮脚亲吻他,“谢谢我的熊猫先生。”
温燃的生日,沈砚送了温燃这样一个让她全身愉悦的场面,之后耐心地陪温燃逛免税店。
两个人第二天都要上班,而且也没有准备,没有真要去日本泡汤。
温燃不管有没有用,反正看到新产品就买,郝乐在后面推着车,简直贫穷限制想象力,沈总买了三张机票进来看戏,然后就开始陪女朋友血拼免税店,出去的时候不怕被补税吗?
温燃这时往推车里放了两大盒一段奶粉,郝乐震惊问:“燃总,为什么买奶粉?”
“我有个朋友上个月结婚了。”
“所以?”
“能用得上啊。”
“……”目测至少还有十个月才用得上啊燃总。
温燃不在乎买什么,在乎买东西的过程和乐趣,买包都不问价格直接往推车里扔,买得通体舒畅,边问沈砚,“砚总,能承受得起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