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真是让人没来由地感到恶心。
就算是被陌生人这样恶毒的诅咒，都会感到不耐的吧？
但是索隆从张夔的眼神中，却看不到半分怒气和不耐。
张夔的眼底无波无澜，有的只是平静，像是湖水般的平静。
仿佛真的只是听到路边的狗在吠一般。
看着张夔平静的眼神，索隆的怒气忽然就消失了，渐渐平静下来。
“你说的对，我是不该跟恶狗争吵。”索隆面色平静地开口说道，整理了下衣服，双手环胸，不再理会王峰。
“怎么？心虚了吗？还是你也觉得愧疚？你也怕死？”
“又有什么用呢？你既然不敢杀我，那你去死好了啊！”
“只要你死在我面前，等我死后就能原谅你！”但是张夔此时的平静和漠然，在王峰的眼中，却变成了愧疚和退缩，反而更来劲地咒怨道。
“我已经看到你的下场了！”
“你会死的，你一定会死的！你……”到最后，王峰的口中几乎只剩下诅咒，所有的怨恨都爆发了出来，像是精神癫狂般嘶吼着。
就连瑟缩在旁边的赵士杰，都觉得王峰过分了，不敢再帮腔。
“砰！”
枪声响起，子弹激射。
“啊——！”王峰的咒骂戛然而止，变成痛苦的惨叫声，侧身倒在地上，身躯抽搐翻滚着，伸手捂着左耳，指缝间已经是血肉模糊。
赵士杰吓得身躯瞬间僵硬，脸色苍白一片，神色震怖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王峰。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的确没打算过要救你们，也不会以恩人自居。
“若非你们出声，我甚至懒得理会你们，但是……”
“如果你继续废话不止，我杀了那么多杂碎，也不介意多杀条狗。”张夔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甚至没有看向王峰，声音冷漠得不带丝毫温度。
话音刚落，张夔收枪转身就走，索隆迈步跟上，紧随其后。
“躲在废墟的角落里，小心一点，或许你们能挣扎着活下去。”叶玲抬头看看周围残破的大楼，面色平静地说完以后，迈步追上了张夔和索隆，跟着离开。
原地，王峰依然还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整个面部的表情都是扭曲的，眼底的怨毒和仇恨像是深不见底的极渊。
赵士杰则脸色苍白地站在边上，看着离去的三人，神色间似有几分悔意，咬了咬牙，却终究没有跟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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