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醒来时觉得浑身酸痛,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这几日连天骑马赶路,没把孩子颠坏都算好的了,这点腰酸背痛算什么?
感觉到怀中人呼吸声大了些,一夜未睡的杨逍赶紧抬起头看她:“湘君~你醒了?”
“晓芙呢?”灭绝记得自己是被他抱走的,现在给人环住了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我没把她怎样……好吃好喝供着呢!”杨逍答非所问,想着赶紧把自己的“罪行”降到最低才是上策,“湘君,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见你!我知道我上峨眉来肯定要吃闭门羹,想着只有把她掳来你才肯来见我……”
灭绝懒得动,也就没有推开他,不带丝毫感情地问:“我还能误会什么?你不是贪图我徒儿美色要娶她为妻吗。”
“没有的事!绝对是你那个徒弟传话传错了!”反正她的徒弟没在这儿,是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我不想同你说话,你赶紧放开我。”本以为他会跟以前一样执拗地跟自己唱反调,然而话音刚落他就放手起身走开。
心里升起一阵烦闷,她觉得是孩子在作怪,对,孩子可能饿了!
杨逍从开花手里接过药碗,伸出另一只手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动作,不耐地问:“东西呢?”
“什么东西?”开花从左使抱着那个骑马来的女人回来之后就开始心不在焉,后来发现他抱着她睡了一夜就更是寝食难安:我好像知道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大秘密!!!
“蜜饯啊!你吃药不用蜜饯的吗?你这丫头怎么回事?看来我得把铁树叫过来伺候了!”杨逍不满地责怪迷迷糊糊的婢子,“还不赶快去拿!”
“是是是!我这就去!”开花撒丫子跑开,没一会儿又拿着蜜饯回来,“左使,给!”
杨左使这才点了点头扬扬下巴让她在门口候着。
“湘君,来,该喝药了~”男人把药碗放在桌上,又坐到床边去扶她。
“什么药?”灭绝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唯恐喝了什么不该喝的对孩子有影响。
“当然是安胎药,胡青牛亲自开的方子,保证没问题!”杨逍搂着女人靠坐在床头,端过碗来用勺子喂她。
灭绝从小到大就怕这黑糊糊的药汁,所以疯了一般地习武健体就是为了不吃药。“不用,我不喝。”她没想过要瞒他,反正之后孩子生下来他也会知道。
“你可是怕苦?我给你准备了蜜饯~”也不管她要不要,杨逍直接塞进她嘴里,“你含着,嘴里甜了我再喂你喝药。”
“杨逍,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我们俩早就不清不楚如今有了孩子你就更别想跟我掰扯干净!”杨逍冷下脸来命令道,“张嘴!”
灭绝被他唬了一跳,微微张开嘴他立马就将勺子挤进口中,真苦!
不过喝了两口这女人就咬紧嘴唇不住地摇头,杨逍轻叹一声又塞给她一块蜜饯。后来发展成喝一口吃一块蜜饯,最后蜜饯吃完了药还有半碗。
“你是我祖宗行不行?乖,把药喝了。吃了这么多蜜饯,明天牙都该倒了!”
现在的主要敌人是药汁,灭绝懒得跟他算账,也懒得跟他把话摊开说清楚,“我的身子我知道,我不需要这个。”
杨逍蓦地瞪大眼睛好似要把人看穿,立刻冲外面嚷嚷:“开花,既然耽搁了拜堂就不拜了,把纪姑娘送给韦一笑去!我不娶了!”
“杨逍你敢!!!”她的徒弟是物品吗?说掳走就掳走,说送人就送人!
“你敢不喝药我就敢把她送走。就算不送给韦一笑我也要把她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选喝药还是选不要徒弟?”杨逍把勺子拿出来直接将碗放到她手里,示威地盯着她看。
“你……”
“我知道我混蛋,不用你提醒。师太,赶紧选吧!三,二~”杨逍故意将“二”拖得很长,见她一仰头把剩下的药全部喝完这才露出笑来,左手一翻,变出一块被他藏起来的蜜饯,“我从来都只能用强你才会低头。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坏人。湘君,你何曾敞开心接纳过我一丝一毫的真情?你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最后一块蜜饯吃起来异常香甜,然而听了他的话又渐渐尝出些许苦涩:“杨逍,为什么?我不觉得因为陪了我看了星星你就能惦记我十三年。任何人都不会。”
“就算我把初遇你的心情说得天花乱坠你也不会信的。我们就说现在。现在,你的肚子里的娃是我的种,所以我一定要娶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权当是我拿纪晓芙要挟你就范!反正我杨逍绝不允许我的孩子流落在外,不能认祖归宗!”未及她回答,杨逍起身出去,留她一人靠坐在床上思绪纷乱,久久不能平静。
纪晓芙昨天被铁树拉着换上喜服,然而等到晚上也没有别的动静,难道是师傅来了?可是她怎么还没找到自己?穿着大红的喜袍睡到天亮,铁树又进屋来让她脱了,“铁树,他到底想怎样?”
“我也不知道……”铁树觉得纪姑娘很漂亮与左使挺般配,昨日接到命令让她换喜服自己还惊喜了许久,然而这一等就是等到了第二日。左使这是在做什么?他要不要娶纪姑娘啊?
“那你知不知道峨眉派来人没?”已经过去十多日了,怎么师傅师姐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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