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布骑在马上,任马行走。
他对于现在自己的处境产生深深的困惑。
好像有很多只手拉扯着他,让他迷失方向。
笑面军师让他通风报信。
他报,还是不报?
若报,可如果是个陷阱怎么办?
若不报,勍城的人会不会因他覆灭?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不知道真假。
“不想了!”
他突然大吼一声,在漆黑辽阔的原野,传播得特别远。
“老子就是个过客,生不生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
反正,那笑面军师如此厉害,青国被灭,苍国还会远吗?
倒不如索性躲在其他地方,等待苍国被灭,苍国太子被杀。
只要苍国太子一死,他也就能到下一个世界去了。
何苦管什么家国天下百姓存亡!
走走走,任逍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刚才一直陷在自己的世界,现在抬头一看,才发现四周漆黑,只有无上头顶的点点星光。
那星光很微弱,却执拗的一闪一闪。
何布看进眼里。
他在想,杀死苍国太子本就是他的事情,现在却要仰望别人去完成,如果战争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呢?他得在这里呆到长毛发霉为止。
更糟糕的是,万一苍国太子藏起来,一辈子找不到,他不就玩完了!
何布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吧,靠谱些。而且,笑面军师那么嚣张,把他当猴子耍,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他就不叫何布!
何布一甩马缰绳,驾着马朝东方跑去。
终于在日出东方的时候,赶回营中。
他一到门口,就有观望士兵大声喝止他,弓箭相对。
“站住,你乃何人?!”
何布使劲揉搓脸颊,把人皮面具撕下来,“是我,何布!”
何布一枪挑了耽国大将,在军营中有点名气,认得他的人也不少。
“我有重要情报,快快开门,让我进去!”
士兵们赶紧把拦门的路障挪开,何布骑着马径直跑入。
他来到鹰空将军的营帐前,匆匆下马,一边高呼,“将军!鹰空将军!”
鹰空将军立马走出,身上穿着亵衣,显然刚刚起chuang。
“何布,你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布现在已经恢复力气,他匆匆说道,“将军,耽国军队要攻打勍城!”
聚集过来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
“勍城可是我国的重城,若勍城被攻占,苍国就危险了!”
“勍城绝对不能被攻占!”
此时军师也已经赶来,他听到众人的话,猜到几分,立即挤到前面,对何布道,“何布,这情报你怎么来的?原原本本告诉我们。”
何布立即把事情全盘而出,没有一丝隐瞒。
他只要通报,剩下的就看将军他们自己决定了。
听完,所有人几乎和何布当时一样的表情,眉头深锁,苦恼纠结。
这个笑面军师,可真是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中。
其他将帅问,“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鹰空将军咬牙,忽然坚定道,“传令下去!去勍城!守国门!”
不管这个情报是真是假,他们都赌不起。
勍城,是苍国的手脚,若手脚被斩,苍国就会任人鱼ròu。
他们现在的驻扎营地,离勍城有一定的距离。
鹰空将军先带一支精英部队快马加鞭前往,控制战情,其他大军则速速赶来,而何布是左膀右臂,自然也必须跟着先锋部队。
一路上,西风烈烈,狼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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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勍城外,大军压境。
笑面军师坐在马上,他旁边的将士上前一步,喊道,“尔等若不想血流成河,且速速开门!”
楼上回,“呸!不战而败,你当我们是孬种啊!我们的城门固若金汤,千军万马都不怕!”
耽国将士退回一步,“军师,怎么办?是否强攻?”
笑面军师懒懒散散道,“他们的城门钢铁浇筑,确实难攻,但那只是外面,里面,可容易多了。”
他手往后一shen,“信号弹给我。”
立马有随从给他递上信号弹,他一拉绳索,天上即刻传来响亮的爆破声。
守城门的士兵见了,纷纷笑道。
“大白天的,放什么礼花!”
“就这种放屁声,吓唬誰呢!”
“回家去吧,爷爷们没空陪你们玩炮竹!”
……
笑面军师随手把空掉的信号弹扔在地上,zui角含笑。
“好戏,开始了。”
勍城士兵还在放肆大笑,忽然一个个没了声音。
他们的脖子被割了一刀,立马见红,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只有眼珠子能动,却看到身边昔日的战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得意陌生的一张脸。
勍城门,大乱。
伪装的耽国士兵个个露出爪牙,出其不意就把来不及防备的守城士兵杀害,然后涌到门前,要把固若金汤的大门打开,放耽国大军进来。
一息间,风云巨变。
如果让他们得逞,勍城就毁了,苍国也会毁了。
还活着的勍城将帅大喊,“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勍城士兵立即从四面八方涌来,挥抢拿剑,与耽国细作打作一团。
鲜血喷溅,不断有人倒下。
从城门口这条路经过的百姓都吓坏了,他们抱起自己的孩子,慌慌忙忙跑回屋子里躲好。
终究太迟了,耽国细作已经占据城门口那一小块地方,就像占据了心脏。
就算勍城士兵疯狂砍杀,也阻止不了,横门铁.棒被搬开,固若金汤的大门被一点点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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