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而此时,一脸生无可恋的秦琼,在府邸中忽然打了个喷嚏。
年迈管家吓了一跳,担忧看着他,语气带着一抹紧张道:“国公,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不是这个原因。”
秦琼挥了挥手,神色有些茫然,喃喃自语道:“老夫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骂我。”
而此时,一批充当眼线的仆役,飞回各个家中,将消息带了回去。
梁国公府邸。
房玄龄沉默良久,感慨道:“老夫输的不冤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顿在李靖跟前碰了壁,转而将矛头对向秦琼。
秦琼是什么人?他是真的穷啊!
满朝文武中,谁不知道秦琼因为早年在战场上负伤,变成一个药罐子,长年累月与药作伴,所以几乎倾家荡产,整个府邸,就剩下一匹御赐战马。
这下好了,特么御马都被充公了!
房玄龄不由感到好奇,这种雁过拔毛性格的九皇子,在卫国公府邸碰壁以后,会选择善罢甘休?
别是手里捏着大招,等着给李靖雷霆一击吧。
卢国公府邸。
从惊呆的神色中缓过神来,程咬金扬起手掌,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还真他娘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
午后,卫国公府。
李靖神色轻松的站在庭院中,负手而立,望着天空。
然而李靖心里并不平静,同样是玩yin的,他知道九皇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嘎吱——
忽然,伴随着一道嘎吱声。
门口的木栅栏被人从外面推开,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三十余位木匠。
李靖眉头不由一挑。
来人正是九皇子李顿,以及翼国公秦琼。
李顿瞅着秦琼,语气幽幽道:“叔宝,你来干什么?”
秦琼被他盯视着,感到浑身不自在。
满朝文武喜欢跟李靖来往的,没有几个,毕竟一不留神被他yin了,那是真的没地儿说理去。
秦琼指了指李顿:“殿下让老夫跟着来。”
李靖哦了一声,心神一凛,眼神深邃的望着李顿,却见他手中提着一个用竹子制作的提篮,里面摆放着四个棕色木盒,不由迟疑道:
“讨债不成,殿下想药死我?”
李顿:“……”
秦琼:“……”
知道李靖谨慎,可是谨慎到如此多疑地步,李顿打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碰到过,没好气道:
“知道你穷,给你送点吃的。”
“这么好心?”
李靖狐疑看着他。
毕竟他才在自己跟前碰了壁,现在转头给自己玩这套,都是玩yin的行家,没道理安好心啊。
李顿懒得跟他说话,不然容易打起来。
他自顾自的打开四个棕色木盒。
提篮和木盒是他从宫里取来,李顿将秦琼的御马带回宫里偏殿以后,令御厨做了一顿午饭,叫上秦琼直接来到卫国公府邸。
第一层是满满当当的米饭。
第二层,是嫩绿色的葱碎,芥末、豆豉、蒜泥切碎后的调味料小碗。
第三层,是三个碟子,分别摆着切好的生鱼片。
最后一层,则是将鱼刮鳞拆骨切块下锅煮成的稠汤,微微的醋味扑鼻而来,正好克住鱼所带来的腥味。
“米饭,鱼鲙,鱼汤。”
李顿摊开手掌,笑吟吟道:
“知道你家里穷,本殿带着秦翼公,带着饭菜陪你一起吃,这是正儿八经的宫廷御厨做的,味道ting不错。”
对于九皇子的噎人话,李靖丝毫不放在心上,瞅着显然是三人份量的午餐,又看了一眼正把木料往庭院中搬运的三十多个木匠,见他们一副要动工的架势,微眯着眼眸道:
“九皇子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这些人是本殿从长安城内找来的木匠,准备在这做个东西,咱们不用管。”
李顿耸了耸肩膀道:“咱们负责吃就行。”
李靖zui角抽搐了几下,凝视着李顿,语气幽幽道:“你说这帮人在老夫府邸动工,和在太上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给活人的,一个是个死人的。”
李顿眨了眨眼:“你说有没有区别?”
李靖:“……”
头一次被话噎了回来,李靖沉默了一下,知道自己这个比喻有点坑自己的架势,摇头道:
“老夫就把话明说了,殿下叫他们住手,这顿饭老夫就吃的下,要是不住手,老夫没心情吃。”
李顿困惑道:“为什么要住手?”
“这不合规矩。”
李靖底气十足沉声道:
“此处是老夫的府邸,让这帮人如此肆意妄为,我大唐国公威仪何在?更何况老夫还有一家老小,扰了老夫可以不计较,但让他们受惊,老夫这家就没法当了!”
“瞅瞅这个。”
李顿从怀中掏出当日签下的字据,在他面前晃了晃。
李靖眼瞳一凝:“你什么意思?”
“白纸黑字写的清楚。”
李顿指了指纸张上的文字以及落款的二人名字,一脸笑意道:
“当日你与本殿说好,名义上卫国公府邸为朝廷所收,实际上府邸还是你的府邸,本殿就明确告诉你,这里面的意思是,只要不破坏你的府邸,朝廷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字据上写得明明白白,本殿此次代表的是朝廷。”
“也就会说,只要不拆了你的家,本殿想在你的府邸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现在只是做个小东西而已,还只是在庭院,不会影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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