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海面上远远传来科考船的汽笛轰鸣,这是裘皮帽在召唤林天一,进行“汇报”。
一整夜都在兴奋地念诵着咒语的林天一,眼眶有些发黑,但精神却非常好。
到了船上,裘皮帽率先问到:
“那团云消失了,你知道么?”这时裘皮帽早已经换了夏装。
“看到了”
“什么原因?”
林天一摇摇头。
“你的嗓子怎么了?”
“可能水土不服,压缩饼干吃多了,上火了吧。”林天一压低嗓门说。
裘皮帽面无表情地注视了林天一片刻,然后问:
“你有所收获吗?”
“目前还没有。”
“你是怎么能在那上面待那么久的?”
裘皮帽用下巴指了指岛的方向问道。
“那个声音对我无效。”
“哦?”裘皮帽迟疑了一下,将脸上堆满惊喜,说“那你可能是能破译这个世界之谜的人罗?”
“希望是的!”
“你的笔记呢?”
“在岛上,没带,我记成了我私人的日记,需要整理一下,再给我一段时间,反正,目前也没发现什么,等我有所发现了,会主动联系你们。”
“好吧!”。
然后,林天一看看天,说了一句:
“wahelongda!”
“什么?”
“古人告别的语言,意思是再见。”
林天一回到了岛上,他在想为什么离岛之后咒语就失效。
“一定是有方法的!”他想。
数十天以后,林天一出了岛,跟随科考船再航行数日回到了新西伯利亚,在船上就将“所有情况”做了报告,除了他本人对那让人无法承受的嚣叫免疫、以及自己水土不服嗓子难受之外,这报告和此前的科考结果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视力所见的各种情况,岛上的各种动植物又有着怎样的变异等等。也带出了一些植物,说是无法猎获任何动物,而这些植物出岛之后就成为了那一带常见的海岛植物,其中一根树枝应他要求留作了纪念,可以带回家。
林天一在刻意保留,这保留有多种原因,包括对岛上世界的保护意识;也不想打草惊蛇,让妻儿面临未知的约束甚至危险;还有,那岛上仍然有他未知的领域,他不想出现任何变故而阻碍他的继续发现。
而最为重要的是:在那里他找到了完全的归宿感,那一切仿佛是为他而存在,又因他的出现而有所不同。
科考船一靠岸,林天一率先奔上岸,久久地拥抱了安娜和林瀚宇,然后经过辗转,回到了西伯利亚的林中木屋。
尽管林天一事先要求裘皮帽拆除了所有监视,但林天一还是不放心,在这天傍晚日落之前,三人一行散步到密林之中。
“儿子,我给你变个魔术好吗?”
“好啊!”
林天一将手中拿着的树枝——那根他从岛屿上带回来作纪念的树枝,扔到土地上,并用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能不用去伪装的声音念到:
“mecasoo”(解除伪装)
顿时,他身上的衣装全部变了,变成了一身棕红色和紫色交织的贴身的“厚皮”,上面布满一片片鳞甲一样的东西。那一节在地上的树枝也变成了巫师树的枝丫。
儿子惊奇地叫到“哇!爸爸你变成了什么了?”
林天一说:“巫师啊!”
林瀚宇又问:“巫师哪是这个样子的啊?”
林天一说:“这就是巫师岛上的巫师服,最基本的,变出来就是这样的。”
林瀚宇又问:“那么,帽子啦?”
林天一说:“变出来就没有帽子,所以……”,然后继续用用奇异的频率念出:
“mecasalahong!”(生长)
地上那一节树枝立即在铺满落叶的地面生根发芽,片刻间长成了一颗几米高的枝繁叶茂的巫师树。
林瀚宇惊呆了,安娜也竭力掩饰住激动,她表达出的更多情感是信任,凭她的直觉,就知道这一路上林天一都在瞒着什么,此刻,她从容地接受着眼前这个她所深爱着的男人展示的秘密。
笑望了一眼母子俩之后,林天一对他们两人说:
“我们飞到天上去吧!”
林瀚宇高兴地跳起来说“好啊好啊!扫帚在哪里?!”
“mecafulusa!”
这棵巫师树立即拔地而起,悬浮到离地面半米高的空中,繁茂的枝叶均向上围拢成一间舱室,看起来足足可以容纳下他们三人。
“请!”
林天一俯身做了一个绅士的邀请动作,安娜微笑着带着兴奋得不得行的儿子登进了“舱室”,林天一随后进去,枝叶自然围拢过来,将舱门封住,然后,这架“飞行器”腾空而起,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高空!
林瀚宇一直乐不可支,看着眼前这位巫师爸爸,再看看这座舱室,在高速的飞行中,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巫师爸爸,你能让我看到外面吗?”
“casoonda”
随着林天一的咒语刚落,三个人突然“悬空”在了天上。其实这只是林天一使用了咒语,让飞行的巫师树变得完全透明而已。
安娜和瀚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三人正飞行在夜晚的云层之上,在云海边缘刚刚升起一轮明月,将云层上方照得非常明亮,而脚下的云海快速向后移动着,这景象壮观而绮丽!
过了好一会儿,林瀚宇的情绪才由震撼转变为深深的沉浸,一边凝望着周围,一边低声问道:“爸爸,我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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