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又是几枚暗器刷刷的破空袭来,今夏旋身,没来得及扣动火门,岑福的刀已经叮的一声替她挡了一只银针,针细长如牛毛,没入门框,竟然分毫未弯。
而早前一直在四下守卫的官吏闻声赶来,包抄在厢房不远,隐在暗处的人显然不想动手,一时间众人只屏息以待,如此对峙了半晌,在第二波银针迫击来时,今夏早做好准备,足尖挑起近旁的凳子用了好几分的内力才费劲的踢到银针飞来的方向,除了凳子,她隔空打出一铳,对方该是未料到今夏这般难缠,一番挪腾跳跃才从窗户翻进了屋内,眨眼便将那黑衣人劫走。
人去楼控,除了烛火摇曳,便是一地狼藉,麻绳被利刃割后炸开数股被扔在一边,茶盏也碎了,细细的茶叶丝甚至泼了些在她薄底靴子上,她扭头见院子里的官吏,气不打一处来,可转念再想,贼人跑了跟他们也没关系,于是努力咽下忿忿,又去寻岑福。
“岑校尉呢?”她疑惑问道,院中几人纷纷摇头,今夏沉吟片刻,脸色微变,起身便要追出去,却被拦了下来。
“袁捕快,你不能出去。”
“怎的,你们还想拘着我?大家都是吃朝廷这口饭,你们是军中将士,我是六扇门的,都是有职责在身,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何必要为难我,”今夏直白说道,院中几人被她识破身份有些尴尬,却还是杵在原地不动,军令如山,哪怕有微词,他们也必须执行。
她顿时着恼,挽着袖子抬步上前,跨出去半步,还没迈下台阶,顿觉不对劲,慌忙折身往岑福厢房跑去,他的房中同是被翻找的痕迹,衣衫被衾俱是凌乱不堪。
“连你房里也被遭腾成这样了,”今夏扶着门边叹息,“究竟是什么账册……”
岑福如释重负,岔开话题道,“他们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眼下官驿怕是也不安全了。”
他话没说完,今夏打断道:“正好,收拾收拾明儿去寻大人。”
话毕,她扭头往院子走去,到了一处石凳边,坐下小憩,视线调转见岑福皱眉沉思,默了会蹲下身子去扶桌椅,今夏则举目凝望星空,在天顶略偏东北的方向,寻到了北斗星,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北指,天下皆夏,一晃眼她居然已经在此地待了快俩月,然而这俩月她与陆绎又是聚少离多,常常她白日醒来已经不见他身影,晚间他回来时今夏早耐不住困劲睡了过去。
锦衣卫办的案子涉及朝廷官员的,不让她知晓也情有可原,毕竟她与陆绎都在公门,各司其职,互不牵扯,可为人妻者,今夏又觉着她该把此事弄得清清楚楚,在凳子上又坐了会,她复起身往自己房中走去,门栓插上,将适才被黑衣人翻乱的衣衫捡起用手使劲拍掉泥土重新收好,擦了把脸倒头卧在了榻上,不多会已进入梦乡。
依着今夏的打算,天一亮就去寻陆绎,可当她背着包裹手里捏着大饼刚咬下一口时,就在庭院里瞧到个十分熟悉的背影,他面对岑福,正低声说着话,雾蒙蒙的晨间,背上的发丝还带着水汽,衣角都湿了小块,今夏心里咯噔一下,小步走过去,岑福听到脚步声往她这边看,后者也立即转身,今夏吃惊道,“岑寿?你怎得来了?”
这时节,他该在泉州林姨那儿,岑寿一身夜露,想必是赶了一夜,面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放下饼,她凑到岑福岑寿边,疑声问道。
岑寿尚在平缓气息,“林大夫在医馆被袭,受了点伤,确认是海寇所为。”
“伤着哪儿了,严不严重?”今夏急道,有丐叔和谢赟,再不济还有岑寿和高冲,怎就会受了伤,她脑子里乱哄哄,手上捏紧大饼,饼屑一点点被她扣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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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困难症又犯了,实属不易的一章……
"今夏可不认为他是普通的小毛贼,“岑校尉所言极是,只是扎人这等活我们六扇门不比你们北镇抚司做的精细,要不,你再来……”她笑嘻嘻,话毕,黑衣人双目露出惊恐,往树干上紧紧靠了靠,下颌抽了一下,今夏立马上前掐住他下颌骨,使劲一卸,只听“咔吧”响动,黑衣人的下巴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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