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倍功半，期中考试物理成绩依旧惨不忍睹，气得顾怡汝差点手撕了物理试卷。
“你没事吧，”荆芮看着被顾怡汝揉成一团的物理试卷，“你拿它撒什么气。”
“看着就来气，这一定不是我的试卷。”顾怡汝趴在桌子上哀嚎。
荆芮把试卷慢慢展开，“这分数咋了嘛，挺好的，我要是能考这样我就去烧高香了好嘛，顾怡汝，做人要知足。”
“哎……”顾怡汝郁闷得已经不想说话了。
“行了，别郁闷了，跟我去补习吧，疗效快，保你药到病除。”
“你那个补习班离我家好远的。”顾怡汝抬起头，“而且还是晚上上课，我妈不能答应的啊。”
“你回去问问嘛，明天晚上有节课，你去试听一下，试听又不要钱。”
“再说吧。”顾怡汝再次趴在桌子上哀嚎。
顾怡汝回到家跟母亲说了情况，母亲沉思许久，以“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太危险了”为由断然拒绝，“且不说我能不能每次都有时间去接你，白天你要去学校，晚上就去补课，你哪有时间去复习白天学到的东西，为了一门物理其他学科都不要了是吗，你这明显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做法。”
顾怡汝觉得母亲说得有些道理。找补习班这事急不得，搞不好真的会适得其反，难怪荆芮补习了这么多门课，成绩依旧不见起色。
周六，英语补习班。
“你没睡好啊，黑眼圈这么厚。”顾怡汝看着冯舒的眼睛。
“哪有时间睡觉，不是在补课，就是在去补课的路上。”冯舒拿镜子罩罩，“天啊，没脸见人啦。”
“这么忙，你补了几门啊，累成这样。”
“英语、物理、生物，还有一门数学。”冯舒揉了揉太阳穴，“除了英语，哪门补习班都不想去。”
“为什么？英语老师讲得好？”顾怡汝从冯舒平时上课表现来看并不觉得。
“才不是，全天下英语老师讲课都一个样，谁又能比谁好哪去呢。”冯舒手托着下巴，“主要是有你陪着我嘛。”
“少来，一点不正经。我记得明明是你奶奶逼着你来的嘛。”
“那只是一方面，主要原因是我跟你合得来，我单方面主动想来学习。”
合得来吗？顾怡汝想，搞不好是冯舒单方面主动配合她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冯舒见顾怡汝若有所思。
“我在想我是不是跟你合得来。你哪来的自信。”
“那你想明白了吗？有结论了吗？”冯舒很好奇。
“没有，所以想听听你的见解。还请你不吝赐教。”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顾怡汝：“……”
还玩神秘，拽什么拽，顾怡汝想，“不想说就罢了。”
“最近有没有想去的补习班，我可以推荐呦~~绝对货真价实。”
“不花钱的有吗，”顾怡汝坏笑。
“你说呢，赚的就是学生财，不花钱的补习班我也想去。”
“让我想想，”顾怡汝考虑再三，“你们老师开的物理补习班怎么样？”
“你要补物理呀，可以来嘛。水平没得说，绝对上乘。地址也不远，骑车10分钟。价格嘛，面议。”冯舒的眼睛闪闪发光。
“为啥面议？还有内部价？”
“校内的学生还是有优惠的。你想来吗？我帮你问问啊。”冯舒想了想，“干脆你明天来试听一节吧，得要你自己觉得好才行。”
顾怡汝没想到冯舒当真了，“我只是随口一说。”
“没必要的话你也不会跟我浪费口舌，”冯舒说，“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周六、周日上午上课，跟英语不冲突，咱俩还有个照应。”
“我回去和我母亲商量商量。”被冯舒这么一说，顾怡汝有些心动。
“商量好了给我个结果呗。我家电话号码是XXX-XXXX。”冯舒把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顾怡汝。
顾怡汝把纸条放进笔袋里，然后在笔记本内撕下一角，写下一串数字，“我家的电话号码。”
晚上，顾怡汝照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喂，”冯舒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号码，顾怡汝打来的，“商量好了吗？”
“我母亲说让我自己看着办。”
“那你是怎么想的？明天来不来？”
“我去听一节吧，麻烦你带路哈~”
“好嘞，明天上午9点半楼下等我，”冯舒想了想，“你会骑车吗？”
“……，会啊，不常骑罢了。”
撂下电话的顾怡汝看了眼放在家里接了厚厚一层尘土的自行车，打来一盆水开始收拾起来。
周日，顾怡汝把自行车搬到楼下，时间有点早，她绕着花坛骑了两圈，还可以，车技没生疏，顾怡汝想。
“顾怡汝~~”冯舒喊她。
顾怡汝回头，冯舒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出来的挺早嘛，也不叫我一声。”冯舒说，“我在楼上看见你绕圈圈了，哈哈。”
“你昨天不是说骑车10分钟嘛，时间还早，不着急的。”
“走吧。”冯舒骑车走在前面。
冯舒说的没错，两人骑了大概10分钟的路，在一个单元门前停车，锁车进门，冯舒领着顾怡汝走进地下室。
“还有多远的路？”四周阴森森的，顾怡汝有些害怕。
“到了。”冯舒指着前面的门。
“你逗我呢吧，在地下室里上课？！”顾怡汝拔腿就走，“你不会是人口贩子吧。”
“噗~~你看我像吗，”冯舒和进来的人打招呼，“这些都是来上课的。这间地下室只是外面看起来阴森，里面挺宽敞的，还有窗户、空调。”
不一会儿，门开了，顾怡汝进去一看，是和外面形成鲜明对比，屋里宽敞、明亮，白板、桌椅应有尽有，顾怡汝问冯舒：“我坐哪？”
“你和我坐一起。”冯舒拉着顾怡汝走过去。
“哦，好的。”顾怡汝挨着冯舒坐下来。
来补习的学生三一群俩一伙地陆陆续续走进来，清冷的地下室渐渐热闹起来。
“那是不是寇甜甜？”顾怡汝指着前排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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