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杼：“我没有怪你，你是我堂姐，是老冯家的一分子，你们若是走到一起，顾怡汝也算迈进了老冯家的门。”
冯舒：“家门觉悟还挺高的。”
冯杼无奈地望着天花板，“不高能行吗？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好歹奶奶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教授，大伯是魔都著名建筑师，我爸现在又主抓J市经济发展，这注定了咱们两个小辈混得不能太差，丢长辈的脸。哎，说到这里我就心烦。”
冯舒：“尽力就好，你不是牛顿，苹果就算砸死你，你也研究不出可以载入史册的万有引力。”
顾怡汝从洗手间回来，就听到冯杼的抱怨声，“老姐，你又嫌我笨，你都嫌弃20年了，有完没完。”
冯舒：“那你稍微变聪明一点，我不就不嫌弃了嘛。”
冯杼：“娘胎里带来的，变不了了。”
冯舒：“那你就消停儿地被我嫌弃吧。”
顾怡汝被这姐弟俩的对话逗得捧腹大笑。
当晚，冯杼意外地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质问他既然回国了为什么不先回家。
冯杼：“我过几天回去。”
“你请了多久的假？是不是作死呢，明天晚饭前我要见到你。”
冯杼讨价还价道：“明天不行，后天吧。”
……
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冯杼郁闷地叹了口气。
冯舒：“你明天就回去吧，我今晚如果不烧，明天再观察一天，还不烧的话，我也该出院了。”
冯杼：“不急。”
顾怡汝：“我只请了3天假，后天也要回学校了。”
冯杼：“看明天老姐你情况如何，我等你办完出院手续再走。”
冯舒：“我很好奇，你到底请了多久的假？口气这么潇洒。”
冯杼把手指竖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不能说不能说，说完要挨打。”
直到第三天早晨，冯舒果然没有再发烧，医生又给她做了一遍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就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冯舒悠闲地走出住院大楼，帝都今天的太阳很足，她被阳光刺到了眼睛。
冯杼紧随其后，“老姐，在医院住了7天，有什么感想？”
冯舒：“我再也不想吃苹果了。”
顾怡汝看着包里剩下的4个苹果，再看看冯杼，笑了起来。
冯舒对顾怡汝说道：“还剩几个？你跟冯杼你俩分了吧。”
顾怡汝：“我不要，剩下的4个，给冯杼当午餐。”
冯舒赞同道：“好主意，咱俩去下馆子。”
冯杼：“老姐，你忘了医生的嘱咐了吗？不能吃……”
冯舒：“知道知道，我喝粥，看着顾怡汝吃，行不？”
顾怡汝这一顿饭吃得异常艰难，食不知味，桌上摆着三盘水饺，却只有顾怡汝一个人在吃，冯舒看着水饺小口喝粥，冯杼边咬着苹果边盯着面前的那盘水饺，眼神里充满凄凉。
顾怡汝吃完了一盘水饺，招来服务员，“麻烦剩下的两盘水饺打包。”
冯杼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等服务员动手，亲自拿起打包盒装起水饺来。
冯舒：“急什么，两盘水饺都是你的，你拿到火车上去吃。”
冯杼：“老姐你真没意思，竟叫我捡剩，吃完苹果吃水饺。”
冯舒拍拍冯杼的肩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第二年的6月，话剧社领导班子大换血，顾怡汝借此机会终于成功退出。待到暑假回来，顾怡汝就变成了传说中的大三师姐，熬过了大一的青涩，大二的忙碌，大三的顾怡汝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考个研试试。
顾怡汝的室友们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大学四年被虐得还不够惨？！还要读个三年制的硕士加深一下。
顾怡汝的母亲也不同意顾怡汝读研的想法，万一考不上呢，岂不是白白耽误了找工作的最佳时期，大学毕业生一茬压一茬，错过了就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机会。
许羽倒是很支持顾怡汝的想法，许羽想去J国留学，最近也在留意J国各大高校的招生信息，同时也在争分夺秒地恶补英语，争取把雅思刷到7分以上。
顾怡汝想起冯杼在J国学习了好几年，对J国的高校比较熟悉，她想托冯杼帮忙打听打听，不过她没有冯杼的联系方式，只能先联系冯舒，曲线救国。
冯舒：“你要去J国？”
顾怡汝：“我不去，话剧社的一个朋友去。”
说道话剧社，冯舒本能地想起许羽，想起许羽就想起那副银质的对戒，它们像根刺一样扎在冯舒的心坎里，隐隐作痛。
冯舒：“我猜是许羽吧。”
顾怡汝：“你猜对了。”
冯舒：“她让你来问我的？”
顾怡汝：“我看她搜集资料太辛苦了，想帮个忙而已。”
冯舒：“既然许羽没有拜托你，你何必多此一举呢，小心帮了倒忙。”
顾怡汝：“你会让我帮倒忙吗？”
冯舒：“我肯定地告诉你，一定会的，因为我不待见她。”
顾怡汝：“许羽跟你没见过几面，她怎么地你了？”
冯舒：“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站在你眼前，你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莫名的心烦。”
顾怡汝：“那总得有个理由吧，比如打扮得太妖气之类的。”
冯舒：“没有理由，爱一个人都不需要理由，更何况是讨厌一个人。这样吧，我把冯杼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去联系他。”
“算了吧，你都说了我会帮倒忙，索性我就不开这个口了。”顾怡汝想了想，“你这么任性，倘若将来爱上一个人，会不会宠得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的。”
冯舒：“听你这话，羡慕啦？那你也找一个这样的，比如我，知根知底，又对你脾气。”
顾怡汝：“不正经。”
冯舒一边跟顾怡汝通话，一边为即将出国做交换生做一系列准备。
顾怡汝听见电话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你在忙？”
冯舒：“哦，忘了告诉你了，我要出国做交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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