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清撑着地面坐起来，冷笑道：“我宁子清，从来都不在意所谓的亲人。你便是让宁子洵死在我面前，将她凌迟，也不关我的事。再说，我欠她的，这半年，早就还清了……”
楚文捏住他的下巴，眯着眼睛道：“这么说，你打算离开朕？”
宁子清被迫看着楚文，眼中却流露出不屑与同情，像是可怜这个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眼神彻彻底底戳痛了楚文，他不怒反笑，可笑容越大，越显得狰狞，半响后，楚文忽然对宁子清身后道：“无风，将他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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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清是怎么回来的，他完全不清楚，早在半路中无风就已经将他打晕过去，但他醒过来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永远昏睡过去。
他的右脚处，绑着一根铁链，另一头拴在床边。铁链的长度不长，却刚好让他走到门边。他的**处隐隐作痛，显然在自己昏睡过去后，楚文又对着这张脸，又没忍住。他一动，**里黏糊潮湿的液体就会流出来，粘在他的衬裤上。
宁子清暗骂一声，伸手想要将液体处理出来，可半路中又颤颤巍巍地收了回去。
羞耻，恶心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连低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门被推开，楚文慢悠悠地走进来，将手中的东西丢在宁子清面前，又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送你。”
宁子清定睛一看，差点背过气去。这是两只秀气的手，其中一只的手背上有一道疤痕，这道疤痕宁子清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是他害得妹妹留下的。
“楚文……”宁子清小心翼翼地捧起两只手，忍不住痛哭道，“你这个畜生！你根本配不上苏问！不配做这个君主！”
楚文难得有个好心情，也没在意，不过看他哭，还是有些心疼，安慰道：“不是你说不关你的事吗，何必哭呢。再说，只是两只手，死不了人的。别哭，你这张脸，哭了就不好看了……”
疯子，疯子！这个疯子！！
宁子清只觉得楚文早已魔怔，轻轻放下妹妹的双手，抹了把眼泪道：“你很喜欢我这张脸？”
楚文挑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转眼之间，宁子清从袖口中摸出一根细细长长的碎片，眼睛眨也不眨地用碎片从右眉骨处一直划到下巴，鲜血喷涌而出，宁子清却还不知足地准备开始划第二刀！
楚文在宁子清划第一刀的时候愣神，完全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时看他又要划第二刀，连忙用茶杯将他手上的碎片打掉，快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脸上的伤口，恨声道：“为何要划破这张脸！你疯了吗！”
“我的脸……你管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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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嘿嘿两声道：“各位看官，你们猜着大楚皇帝与这小书生之间，最终如何？”
有人呸了一口瓜子壳道：“还用问，这脸都破了，怎么会留他在身边呐！”
隔壁的人附和道：“对对对，我看着小书生也是凶多吉少了！”
二楼拐角处，黑衣男人拖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人，对面的红衣男人轻笑，给他倒了杯奶酒。
说书人忽而语气一转，小声道：“这大楚的皇宫，有一位被关在冷宫的娘娘，你们可知？”
“哎，我听说过。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那大楚皇帝又未再选秀纳妾，怎会有娘娘被关在冷宫呢。”
说书人道：“这冷宫里的娘娘啊，就是那小书生！”
那人惊讶道：“不会吧？我可听宫里的亲戚说那是个女人！”
说书人啧啧两声，感慨道：“事实上，这小书生脸被划破以后，大楚皇帝就让他定要穿上女儿家的衣服，将他囚禁在宫中，永世不得出宫。这小书生呢，也试图自杀过，最后，大楚皇帝实在是被他弄得没辙了，挖了他的双眼，锁了他的双手，也割了他的舌头，省得他再闹出什么事。”
听者不免胆寒，嘶了一声道：“这……这大楚皇帝不是个文人吗，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们大王急了不也训斥王妃吗，不过事后都会被打就对了。”另一位听者插嘴，旋即回味了一下说书人的话，唏嘘道，“不过大楚皇帝还挺狠心的。”
黑衣男人小声道：“可不是嘛，那楚文就是个混蛋。跟着他半年的那个姓宁的也是可怜。”
红衣男人抿了口奶酒，抽了一下嘴角又放下了，淡淡道：“王上似乎挺心疼他的。”
“没！绝对没有！又不是问问，我心疼个屁。”
苏问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窗外，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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