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魏婴正在后山练剑,“阿宁,这一招,是这样吗?”
“感觉不太正确,是这样的出剑,还是这样转身?灵力好像没有用好。”
他是剑道天才,温宁的剑法,十分灵俐,敏捷,舞起来,威力大不说,关键是还有种飘逸之感。
反正有人陪着,他便有一时,没一时的,学一会,练习一会。
温宁坐在草地上,拿着青草枝,逗着小兔子,“剑随意点,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不必拘泥于形式。”
“闭上眼睛,想像一样,人与剑,是一体,剑随心,心附剑。”
魏婴果然领悟了几分,见有树叶落下,那剑便软绵绵的挥了过去,树叶,还是树叶,还在轻轻悠悠的飘落着。
然而,等风一吹,瞬间竟碎成了个宁字。
温宁也没看他,便赞扬了一句,“有了几分精髓了,厉害。”
“魏哥哥,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天下第一剑道高手。”
魏婴眉眼弯弯,嘴角含笑,舞得更来劲,“我也是这么觉得。”
温宁见兔子突然撒腿便跑,扭脸一看,远处一道蓝色的身影,疾如闪电,转眼来到跟前,却是蓝忘机,“蓝二公子!”
蓝忘机忘记了喘气,急切的看着温宁,“温公子,我大哥,有事。”
原来是泽芜君出事了,怪不得他如此急匆匆的赶过来,也不怕犯了蓝氏家规了,“从昨夜,到现在,沉睡入梦,一直未醒。”
“喊叫,无用。灵力,平稳,呼吸,正常。”
温宁点头,“我明白了,蓝二公子,稍等,我送魏哥哥回去。”
魏婴见蓝忘机眼圈发红,显然十分担心泽芜君,再说泽芜君的为人,十分平和近人,“阿宁,我再练习一会,自己就能回去,你和蓝二公子走吧。”
蓝忘机倒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想,“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迷路了!”
“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转眼被人抢走了。”
温宁到底还是给聂怀桑传了个讯,让他来陪魏婴一起,“我去看看泽芜君,你不必等我,直接回去就行。”
温宁来到寒室,正是泽芜君的住处,果然,如他本人一样,布置得淡雅如玉。
蓝启仁背着手,正站在窗户边,眉毛锁得紧紧的,眼中忧色重重。
蓝曦臣是他的侄子,却跟儿子一样没啥差别,今天一大早,早课时,不见他们两人来锻炼剑法,他们便是生病,除非起不了身,也会坚持来锻炼,蓝家人,没有这么娇嫩,这么多年,兄弟二人一齐都没过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景象!
等他一来寒室,便见蓝忘机,正手足无措的,在床边不住的叫着大哥!
他试尽了所有的办法,都叫不醒蓝曦臣,不由得心急如焚,“怎么办?”
到底还是想到了那个少年,“忘机,快点去请温公子。”
蓝忘机这才如梦初醒,转身就飞,“大哥,你千万不要出事。”
“若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自小没有父母,是大哥抱着他,带着他,把他养活大的。大哥在他的心中,和他的命一样重要。
温宁坐在床边,灵力探入他的经脉,“身体无恙。”
他见蓝忘机与蓝启仁面色茫然,眼中无神,“不要紧,等下,不要打断我。”
他伸出手指,点在蓝曦臣的眉心,一股灵力,裹着一丝灵识,钻入了蓝曦臣的识海。
原来,如此。
竟是梦魇搞得鬼,把他领到了上辈子,现在,正在观音庙里,和金光瑶,纠缠不休。“我居然被你蒙骗这么多年,二弟,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可是,这些年,你确实,从未骗过我,天下人,却多负了你。”
见自己亲手杀死了相知相交的三弟,他悲痛欲绝,无法自拔。
“阿瑶,阿瑶,你在哪里?你应我一声。”
“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二哥,不配做蓝氏的宗主,是非不分,恩怨不明。”
“我的手上,居然沾染了阿瑶的血,阿瑶,你回来看我一眼。”
“不如一死,亲自去与阿瑶解释。”
温宁的灵识,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喝斥了一句,“这是假象!”
“蓝曦臣,你看到的,都是假的,快点清醒。”
蓝曦臣的玉面上,还有泪痕,“怎么会是假的呢?我都亲自经历过,怎么会有假!”
温宁见他迷糊,大声道,“蓝曦臣,这是梦,这是妖境,你忘记哪个都行,可是,难不成你的宝贝弟弟,在外面,担心你,要活不成了,你也不在意了么。”
“蓝忘机,你一手带大的弟弟,见你在梦里,不愿意出来,他要崩溃了。”
“你舍得他吗?你的叔父,年纪一大把,还要因你而伤心一场,你不怕他随你去了么。”
蓝曦臣的嘴里,喃喃着,“叔父,忘机,,,对,我家忘机,他还小,还没成家立业,还未成亲生子,我不能撒手不管。”他身子一震,灵魂清醒起来,四周的景象,果然淡了,模糊了许多。
他身上一松,“果然是假象,果然是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的,他没有三弟,也没有和孟瑶相交太深。
温宁领着他的魂魄,“走吧,跟我一起,找你的弟弟!”
蓝曦臣顺从的跟着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不能让忘机看见,省得他担心我。”
温宁把他领入识海,用灵力温养了一下他的魂体,“被梦魇之妖,给吸了不少灵气。我给你加固一下,你不用担心,以后还会进入梦魇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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