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躺着的，既是林丁，又不是林丁。”芮纳斟字酌句，生怕无法完整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有着林丁的外貌，但是没有林丁的思维。”
“什么意思？”
“你是说，与缸中之脑刚好相反，这里的林丁是除去大脑之外的部分？”令月问。芮纳思考二楼一会儿，点头又摇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怎么说……也不是。”
芮纳指着电脑：“就是，游戏方将林丁这个人转化成了数据送进虚拟的游戏世界，让他成为一个角色。这个角色和现实里的林丁完全一样，除了没有林丁的意识。”
“能做到这一步吗？”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芮纳很慌张，“我不确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我现在很乱！而且我在担心一件事！如果林丁在游戏里死亡，那么现实世界里的他会怎样？如果真是借用了林丁的身体数据，那么对现实中的他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如果是让林丁进入虚拟世界里，在虚拟世界中死亡，本体的下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做到的？！”
“别着急。”令月并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可怕之处，但是也能感受到芮纳受到的冲击。
在一旁默默思考的小兰低声问：“会不会像植物人那样——”“你说什么？！”芮纳一把抓住小兰的手腕，小兰吓了一跳，反而说不出话。
令月解释道：“小兰的意思是，像植物人那样身体机能还保持正常，但是意识被困在虚拟世界里无法逃离——”
“一定是这样！就是这个意思！就是缸中之脑！不，是更进一步的缸中之脑！将虚拟与现世完全分离，而现实中的本体还未分离！”
令月又听不懂芮纳的意思了。只是看着她抱着电脑重新陷入狂热，于是在一旁与小兰并肩坐着，继续梳理城堡里的密道。
如此，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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