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搞不明白邵亦煌到底想干什么,更不想和邵亦煌产生什么关系。
两个人虽然还在起飞了好几次,但景致总有点躲着邵亦煌的意思。
也就好在工作场地不一样,中间隔着前舱,协同会和机组车上景致总低头迅速溜过,两个人基本避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另一边,景致接受采访的杂志也逐渐面世,她按部就班地申请优秀学员,比同期提早一步开了国际航线,还压缩带飞小时数,提前申请通过了放单考核。
考核那天飞曼谷往返,景致还是一如既往认真做了准备工作。
从协同会提问一直到航前,景致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她全程承担着五号的号位职责,不仅将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甚至还能抽空帮二号和四号搭把手。飞机按照预定时间从津海起飞,然后在平稳飞行四个多小时之后,顺利降落在廊曼国际机场。
景致的放单考核自然是成功通过了,但是她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兴致缺缺,不知道跟谁分享一下喜悦的心情。
虽然上次事后C神和她说起帮忙庆祝首飞的事,可是在景致看来,这倒更像是C神在帮邵亦煌圆场。
新的赛季还没开始,猫又全权由邵亦煌管着,景致这边忙着考核放单,难免和C神交流的次数越来越少,再后来想找C神说话,却又苦于不知道该找个什么话题。
眼下新的赛季快要开始,不知怎么的,景致觉得自己好像隐隐有点期待这个时机。
在曼谷停场的时候,景致就忍不住拿出手机看时间日期。
总希望一抬手就能收到关卡更新的信息提示。
然而期盼中的关卡更新没有来,回程的时间倒是越来越近。
算来算去,这还是景致放单飞的第一班,她不想搞出个什么差错,于是连忙起身想去后舱。谁知起得太急,起飞前收在身上的手链忽然滑落出来,掉进了客舱座位的夹缝。
景致:“……”
完蛋。
客舱的座位间距本就小,座位夹缝又极度昏暗,想要找一条又细又小的手链,难度不亚于在《猩红》里破关。
更何况如果是旅客掉东西,公司还有可能会花点人力和时间找一找。
至于乘务员掉了东西,那就只能是自认倒霉。
景致有点为难地找乘务长说明了情况,乘务长倒也理解,叫四号帮她找了找。奈何客舱的排布实在拥挤,找东西向来施展不开,而且个人的事情不能耽误上客时间,景致最后也只好草草作罢。
虽然那条手链她很喜欢,但是也没有到那种与所有事情做对也非要找到才能罢休的程度。
回程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常,除过景致心里满是遗憾,一切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等到落地,乘务长才过来看看情况,“你找机务部申报情况,回头让机务做检查的时候再帮你找一找。”
让全组人等她找一条毫无音讯的手链,显然是个不太现实的情况。
景致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毕竟飞了一整天往返,大家都累得不轻。
她恹恹地上了机组车,整个人明明困得厉害,可是却因为手链掉了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眼下可行的办法只有乘务长说的去找机务部申报。
不过飞机每天运转过场,谁也不知道机务什么时候会做客舱检查,何况就算可以找到,会不会完好无损都还是另一说。
景致打开微信看看梁琛的头像。
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可是点聊天之后,她却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把编辑框里的字逐个删掉。
又过半晌,机组车还是在停机坪上没有挪动,景致不由得好奇地朝周围打量打量,就见到乘务长撇撇嘴转头看她,“五号,你回去看看机长为什么还没有下机。”
“好。”景致迅速起身,从廊桥的楼梯上重新上机。
驾驶舱没有人,客舱里也安安静静的。
景致下意识低声叫道,“机长?”
“马上就好。”熟悉的声音从座椅间穿来。
景致连忙朝邵亦煌走过去,就看到他用一种几乎扭曲的姿势侧伏在两排座椅之间。
邵亦煌见是景致,这才站起身,关了手里的小手电筒,“你的手链卡住那个位置,现在还拿不出来。”
景致怔愣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邵亦煌是在跟她说话,于是机械地点下头,“我会给机务部申报,按照流程……”
邵亦煌却并没有听她絮叨,自顾自转身开始拨电话。
“今晚8573停场,对,找机务把经济舱45F的座位拆下来。”
“叫他们小心点,别弄坏夹在椅缝的那条手链。”
景致顿时讶然。
邵亦煌这是在干什么?
首飞莫名其妙替她怼极品乘务长,上次又无缘无故帮忙庆祝,这次还这么费心费力给她找东西。
先前景致怀疑邵亦煌又有什么把戏,可是这种事情接二连三,除过体贴,景致脑子里一时间居然想不出任何别的词汇来描述。
上次在办公室甩邵亦煌脸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为什么邵亦煌一点都不计较?而且还有他是C神朋友这一点,总有什么地方让景致总觉得怪怪的。
景致仔细回想起来,自从她结束培训跟飞,邵亦煌的异常举动就已经开始接连不断。
她的信念也总是在这期间动摇,时不时觉得邵亦煌好像并没有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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