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根本不担心自己被发现了，”白研星皱起眉，“要么是像一般的恐怖小说中形容的那样——‘所有看见它的人都会死去’，要么是另一种情况——‘正常人看不见它’。”
“你还看恐怖小说？”
白研星轻咳了一下，抿唇偏过头，脸颊上飘起两朵不易察觉的红晕：“偶尔，睡前消遣。”
印桐没再深究他这个“睡前消遣”有多么刺激，只是挑了下眉，将话题重新拐回方才讨论的位置上来。
他说：“你说的没错，要么这个13人拥有超乎常理的能力，像美杜莎一样看谁谁化石，要么它就是有信心认为自己不可能被发现。”
“它在水里。”白研星瞪大了眼睛。
“我不确定，”印桐抿唇笑了一下，“等到徐小姐说出自己掌握的情报后，我们可以去水下看看。”
徐颖被这句明捧暗损的嗔怪说得脸色有些难看，抿唇沉默了半晌，才笑着表示：“我不介意，你们有谁有胆量，下去就好。”
气氛瞬间变得僵硬，连带着杨新都没开口打岔，印桐抬头同白研星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应了句：“我下去。”
“我也下去，”印桐说，“这里一共4个泳池，在座还剩9个人，我们就算一个泳池一个泳池地试，一次下去4个人也足够了。”
“池子又算不上深，靠近门边的那两个都不足两米，徐小姐不愿意下去可以站在旁边看着，就是麻烦您管好自己的肢体活动，别在我们浮上来的时候将我们踹回水里。”
徐颖笑了：“我看起来像是那么缺德的人？”
“您看起来不像，但是我们不敢低估您的战斗力，”印桐也学着她的模样，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弯了下唇角，“毕竟按照游戏规则来算，我们所有人都死光了，就剩您一个人的时候，您就赢了。”
“我没那么牛逼，一个人能杀你们八个，”徐颖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嗤笑，“有功夫提防我，不如花点心思提防一下水里的东西。小心里面浮上来个怪物，怪物可不长眼睛。”
印桐摇了摇头：“水里的怪物哪有岸上的可怕。”
他这话说完也不等徐颖回答，抬头看向白研星，径直转移了话题。
他说：“下一个该谁了，”便见白研星放下笔指了指自己，他说：“我在那边的器材室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觉得它们应该算是线索，却不知道背后隐藏着什么深意。”
“是什么？”董涣问。
“玩具，”白研星皱着眉，不自觉地敲击着面前的桌面，“我发现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积木和拼图之类的，看不出是买给男孩的，还是买给女孩的，也许程文斌说得对，这栋游泳馆确实是eve用各个房间临时拼凑出的游戏场地。”
“eve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我无法相信她做出的这些事是毫无意义的。”
印桐点点头，在舌尖上反复咀嚼了三遍“eve”这个名字，才开口建议道：“先记下，找不出线索的话，出去之后我们还可以问问她。”
白研星有些不大情愿地认可了这个答案，再抬头时已经看向了己方的最后一个线索提供者。童烁从头到尾都饶有兴致地旁听着众人的对话，边听边晃动着双脚，顶着那张和童书遥过分相似的娃娃脸，看上去甚至像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他甫一和白研星对上视线，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哦哦哦”地惊叫着想起来轮到自己了，慌忙陈述道：“我在那边休息室——应该是休息室？——里发现了一个记录本，里面零零碎碎地写着好多数据信息，只有最后一行补充和前面的笔迹不一致。”
“那行字写着：‘这里只有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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