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啊。
大姨妈来了。
非酋沈静静抽了抽鼻子,有种想哭的冲动,大姨妈脾气不但暴躁还敏感,更让她想哭的事情在后头。
走出萨尔斯十天,阿尔的属官抓到本该前往雅典船上的茉莉。
沈静静瞪着车下灰不溜秋的女孩,她眼尖瞧见脚指头的水泡,那个气啊不打一处来,臭丫头还她的小钱钱!
茉莉一脸木然,像感觉不到身上的伤,依旧有条不紊的行礼。
沈静静看到茉莉的皮肤好几处被晒伤,可能大姨妈加成,更气了,亲手砸了一个杯子,连乌兹塔尔跪下不敢看主人。
越看越来气,沈静静丢下帘子,隔了一会怒气冲冲掀开,说道,“跪在那做什么,滚上来!”
茉莉一喜,飞快爬上篷车。
吃瓜看戏的阿尔,“....”人与人之间差别怎么这么大...
乌兹塔尔路过,说,“你,丑。”
阿尔,“...”别拦他,他要宰了这个宫奴。
“那是静大人的宫奴。”属官好心提醒道。
阿尔飞起眼刀,“今晚你巡逻,一整晚。”
属官哭唧唧。
沈静静感觉马车有人上来,她正在气头上,整个人像河豚一样,谁碰炸谁,翻箱倒柜一会发觉她这边只有书...药都在哈山那边。
嗳..气傻了。
她对茉莉大吼,“坐着,不许动!”掀起帘子蹦下去。
哈山在车上为叔叔按摩腿,他们都熬过的刑罚,叔叔腿伤了筋,他则脸伤溜了一条疤,能活下来足够幸运,晾在小房子一年,有一日自仆人口中听说陷害他又救他的人不日返回哈图萨,正高兴能恢复自由之身。
没想到,他们也在随行的队伍中。
...恶魔..
哈山是如此评价少年。
布帘下钻进一个恶魔的脑袋。
“喂,给我些消炎药。”
哈山,“....”虽然很不愿意,身体很诚实,给了恶魔两盒药。
沈静静颠了颠重量,药量应该够了,让乌兹塔尔烧热水,茉莉脚上水泡破要消毒,又钻回篷车找哈山要点盐巴。
第二次要完东西,沈静静嘱咐一句,“我问过阿尔,今晚在这扎营,你可以扶卡布利下来动动。”
一年囚禁,哈山学到隐忍,厌恶对方惺惺作态,也能面色平常,可惜他遇上精|分|狂|魔沈静静,不由让人想起她宰完老西台王,已经沉稳铺垫好退路。
“谢谢大人。”
她掀起眼帘,“听不听在你。”
哈山面色不自然,“大人告诫,我听着。”
沈静静不再多言,话到就好,听不听与她无关。
茉莉收拾散乱一车木笺,沈静静进来,吼她道,“放下。”
茉莉打个颤,以为自己弄脏东西,像小鹌鹑一样坐在原地,没想少年用脚扫出一小片空地,把新衣和药放下。
“乌兹塔尔一会送热水来,我让他配些盐水,你把脚底水泡挑开用盐水清洗以免感染。”
茉莉欲张口说话,少年丢下一句“我守在外面”,帘子上映着他模糊影子,再一次选择抛弃父母,奔向陌生土地、这一次比任何一次感到安心,她等的就是这橘黄火光中一抹背影。
喜欢…扪心自问,历经一场抛却生命的恋情,消耗殆尽爱人的力量,少年在她狼狈给予保护,她受伤羽翼得以休息。
阿静吐露实情,宛如赴死般返回哈图萨,茉莉想、既然无法改变,或许可以陪陪他、就像他给予自己休息地方,她为少年创造一个可以微笑的地方。
乌兹塔尔每次决定好营地,他先做事情是为主人烧水熬汤,热水倒是现成的,即刻端去给茉莉使用。
只是这两日主人身体有恙,不能让旁人发觉,他需要更加谨慎,茉莉不能待在主人车上,梳洗安排去后面。
女子属阴,沈静静有体寒老毛病,以前有姜糖水和益母草喝着没觉得多疼,来到这个医疗落后未开化的时代,疼的能打滚,冬天最难熬,手脚捂不暖,一来大姨妈雪上加霜。
沈静静知道自己脸色很差,旁人以为她是气的肝疼,哪里知道她大姨妈疼,疼的抽筋啊。
她两腿并拢靠做在车门,一手捂半张脸,一手将杯具搁在大腿能贴近腹部地方,不断抽搐嘴角,显得一副心烦意乱样子,实际她疼哭了。
普通卫官不敢过来,阿尔这个大杀器撩虎须撩出习惯了,察觉沈静静不对劲,立刻凑过来,像是哭过,眼睛湿润润,蒙了一层水雾,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看模样是委屈?!
阿静‘自己委屈全天下人不好过’的性子从来都是让人哭的份,谁敢给委屈,阿尔心肝都悬起来,“有个小姑娘追着您爱慕您,您这是怎么了?!”
沈静静只想静静。
她抬了抬眼,“GNMP。”
阿尔:???
“关你DIAO事。”
“人喜不喜欢我,由你多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多萝卜淡操心。”
“自己一条单身狗,一把年纪不想怎么脱单,天天像八婆一样围我转八卦,你该不会是Gay吧。”
“我呸,GaY都比你惹人爱,你奏是个弟弟,千年一遇大/傻/哔,搁宫斗剧开集就死的辣鸡。”
被大姨妈狂甩耳光的阿尔:说好的委屈呢?!
沈静静骂伊兹密那会,阿尔还在哈图萨,他出来一趟不算亏,这通掺杂中文英文缩写乱骂将他变作伊兹密同档位。
任谁见识过沈静静骂人都无法淡定,阿尔一脸懵逼被乌兹塔尔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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