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的视线在她头顶顿一下,不等人发觉已经移去别处,向西台王问安。
“陛下。”
伊兹密查阅一遍自己写的字迹,吹干墨迹。
“什么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沈静静觉得寒意从脚底板蹿到脑顶,心都拎到嗓子眼。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打倒我?你要造反?”
伊兹密似笑非笑的眼睛,沈静静想哭爹喊娘,在奴隶社会里打倒最大的奴隶主?知道什么叫圣人之下皆蝼蚁吗?找死也不带这样的。
“我写一万字的检讨。”
“你最近太闲了,脑子乱想有的没有的,”伊兹密拧紧眉头,“今日起,禁足学院内,没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大门半步。”
沈静静歪歪脑袋,不许踏出半步,她可以踏出一步呀。
伊兹密一眼看穿她耍小聪明,说道,“你要心存侥幸,不如今天留在我宫内受罚。”
沈静静缩了缩脖子,她是活腻味的往伊兹密坑里送。
“没、没有,我回去深刻思过。”
伊兹密深深看了她两眼,爱之深恨之切,对阿尔说道,“别让她太好过。”
“是。”
沈静静有些意外,疑惑瞄了瞄阿尔,不懂这两人暗语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弄残了她???
阿尔领着陷入自闭的沈静静出去,见她停在宫门不肯多一步,怪笑道,“等什么?等我弄残你。”
沈静静一个激灵。
“你敢弄残我,我ning死你,把你炸成烟花。”
阿尔微微有些正常的笑,笑入眼底,觉得她不合适乖巧,凶一些更好,陛下也是这么觉得才会同意,好教她磨练爪牙。
“走,我教你杀人。”
他很期待,这身素衣浸透不分敌我血液,会是什么颜色,不若多教教,总有机会见到此番光景。
沈静静:???
十**岁骨头成熟,想要学武不是简单事情,好在沈静静坚持练瑜伽,曲线柔软,省去开筋麻烦,唯一障碍是体质,男人与女人体力存在先天差别,只能从技巧弥补。
毕竟学的是杀人,不是莽汉凭力量,以杀死对方为前提,节省许多弯路,可是女性耐力太差,搏杀需要关键时刻爆发和忍受的耐力。
次日起演武场上多了一道身影。
经常去演武场跑步,常有与学员见面,偶然一次得知酒醉那次,在场跟来的五十名学员一个没跑掉被伊兹密打板子,训练翻倍,也是为什么学员见她如同见鬼避着走,可她没发现。
“你才知道?”阿尔抽了抽嘴角。
沈静静一脸无辜道,“隔天进宫我请罪去了。”
“每日跑步、练劈砍,用光所有精力,回去还要备课,能授课完我就谢天谢地,哪有精力注意其他。”
阿尔翘了翘眉,笑着开口,“陛下知道也会欣慰。”
沈静静愣了愣,别过脸。
....他欣慰个啥子嘛,跟傻子一样。
“有大活动?”
阿尔笑而不语。
沈静静知道缘由,伊兹密恨不得她是聋子瞎子,专心替他做事,做放弃态度道,“行行行,我不问。”继续劈砍。
勤能补拙不能补后天起步晚,阿尔只教她一招,要她把每一次出刀当生死拼尽全力,练个半年略有成效。
“哇...好久呀,有没有速成?”
阿尔摊开手掌给人看,“我学武有十五年,没有捷径一说。”他的手上比起一般男人更粗粝,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和结痂。
沈静静是能伸能屈的人,知道自己不足,懂得虚心向人请教,哪怕与那人关系不好。
“你忽然不那么讨厌。”
阿尔退开一步,飞速打飞沈静静手的刀,这庆幸是没开刃的,要不然非插死个把人。
“您还是继续讨厌我,去捡回来。”
沈静静捂着震麻的虎口,恶狠狠瞪男人。
人啊,总在相似的坑摔了又摔。
练了好些天下来,沈静静手心都是伤口,新起的水泡,有些磨破了,直接磨到肉里,结痂掀起来重新愈合,乌兹塔尔挑破水泡清理疮口,她咬牙忍疼了。
“主人难受,乌兹看着难受,不要学了。”
他实在看不下,别看沈静静善忍,最怕疼,早年熬神伤身,根本没有面上看着好,这半月晚上备课又要看工匠师傅纂写文书,白日撇开上课,像男孩一样拿刀摸爬滚打,迟早熬不住要垮。
沈静静笑了笑,太疼这个笑有些抽搐,“你懂什么,我这是学武强身。”
“阿尔说了,我这么学下去,半年一打十没问题。”
乌兹塔尔哪里听不出来,她在宽慰自己,“阿静主人,身体要紧,明天请医官看看怎么样?”
说起亥奇,沈静静一个头大,他在做药物实验,正一个科学狂人,一不小心要被他下药,赶紧转换话题。
“茉莉呢,这两天怎么没见到她。”
一提茉莉,乌兹塔尔注意力果然被转走,他犹豫一下说道,“正想和您说,宫里的侧妃似乎很喜欢她,时常唤她过去。”
“侧妃?”沈静静默念一遍,忽然笑起来,“蜜拉喜欢茉莉做的点心,你知道那些点心一定要现做现吃才好,普通人学不来她的手艺。”
乌兹塔尔放不下心,说道,“...这么她一个奴隶频繁入宫会不会不合适?”
“我已经撤了她的奴籍,如今她是自由民,说走就能走的,”沈静静觉得自己的人愿意上进是好事,摆摆手,“没事的,我有意让茉莉接近蜜拉,说不准哪天我落魄了,起码她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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