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男人,墨发披散,额间扎了一条镶珠的红色抹额,领口和袖沿都缀有白色皮毛,是当地妖族的扮相。
晏岁看出这人是鹊妖族,却是自己不认识的,对于这种自来熟的行为有些反感,不禁皱了皱眉。
那人却笑了笑,道,“我丢了钱袋,旅途奔波劳累,不知能不能借公子的几口剩饭吃”
“我瞧见公子一人点了这么多菜,直到吃完还没等来人,想着或许公子等的人遇到了难事未能赴约,所以才敢厚着脸皮,来讨一口吃的。”
像是担心晏岁怀疑他,他于是解下腰间的弯刃宝刀,郑重递过去,“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掌柜的不让我抵饭钱,不知可否跟公子抵这一顿剩饭。”
他顿了顿,又道,“削铁如泥缎月钩,它是把好刀。”
晏岁一眼看下去就知绝非俗物,且面前这人虽是显得风尘扑扑了些,衣着到底是讲究的,言谈也恰当,或许真是遇到了难处。
合计不过一顿饭,大不了吃完就走,不会惹上什么事。
晏岁叫来端菜小妖,上了两壶酒,又拿来一些主食,就当是陪这位吃一顿了。
那人笑着问,“我名唤白圻,是本地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晏岁心事重重,觉得与这人不过萍水之缘,且自从当了判官之后,名字越来越响亮,搞不好在这里也会被人认出来。
他于是漫不经心道,“你唤我晏久便好。”
“晏久公子,今日真是多谢你相助。”白圻坦然而大方,丝毫没有觉得晏岁在诓自己,当真就信了。
晏岁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刚才报了谁的名字,下意识想纠正,转念一想,又觉得算了。
于是干脆就这样,继续装下去。
白圻又道,“晏久公子是头一回来我们谷里吧?如果有想了解的地方可以问问我,我自小就生长在这里的。”
他似又想到什么地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放下筷子,看向晏岁,“公子今日帮了我一个大忙,白圻无以为报,要不……我帮公子看一看姻缘?”
晏岁一愣,“什么?”
“我是鹊妖,我族一向都有能看到姻缘线的本事。”白圻笑得很真诚,对晏岁的反应表示理解。
“每年都有许多外族人来情人谷看姻缘,公子要是出去给店里那些大师帮看,得花不少钱呢。”
“我看线的本事还是挺厉害的,虽不能找到那人的准确位置,但也足以让公子猜出对方是谁。如何,要不要试一试”
晏岁倒是认真地想了想,才摇头笑道,“多谢,但不必了,只是我已有心上人,红线的事暂不想考虑。”
白圻微微瞪大了眼,“公子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姻缘线那端的人吗?”
“我怕测出来不是他,那就太……悲伤了一点。”晏岁顿了顿,终究还是摇头。
他在感情上一直都是那个胆小懦弱的晏岁,一点长进也没有。
这次陷得太深了,如果对方不是晏久,他真的会很难过的。
白圻却道,“如若不是,早一些看清不是更好么?心意是有限的,把它分太多给错误的人,就越辜负真正待你好的人。”
“公子,面对也只是一瞬的事,至于后头怎么选择,全看你自己的意思罢了。”
晏岁沉默良久,被白圻的话戳到了痛处。
是啊,如果能直接看清谁是对的人,谁是错的人,就不会蹉跎岁月,就能把最本真的自己交托给对方。
这样,或许自己就有能决定究竟要不要放下阿久了吧。
晏岁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白圻,“那……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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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墟:QAQ老子忍不住泪了。
李星河: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为了陪你夜探白府我要穿女装,我也被自己感动得想哭了。有没有一个最佳兄弟奖颁给我?
晏久:我要把这俩叼回去跟岁岁领赏,嘿!
(元秃头:醒醒,你被偷家了!)
白圻: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我的确是个好的工具人。
晏岁: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Ps:雪绒金钩是我诓的,大概就是酥炸龙虾肉配鸡枞丝。_(: 」∠)_
没想到你们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些奇奇怪怪的菜名,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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