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心神剧震，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白素贞面色一变，怒目而视瑶池仙子。
瑶池仙子对于白素贞的怒色，不屑一顾，甚是鄙夷道：“白蛇，观音大士的旨意，希望你不要违背。莫要执迷不悟，害人害己。”
魔道之中！
“嗯，不能在这样呆下去了！现在魔道中的妖魔，没人愿意跟我为敌，我还如何获得经验值啊。”钟离一个人坐在屋顶，面露沉重之色。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他完不成任务，真就要进入鬼狱五层，受罚去了。
可就在此时，钟离眼前一亮。
“咦，白素贞，她怎么会在魔道？”钟离先是心中一喜，随即惊疑道。
白素贞，也已经发现了钟离的身影。
一道白衣划过，白素贞落在屋顶之巅。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
千言万语，一个眼神足以。
“小青呢？”钟离问道。
白素贞听到眼前钟公子，问小青的时候，神色间显得很是复杂。
不过，依然未有开口说话。
她只是望着眼前的钟公子，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让你进来，将我带出去？”一时间，钟离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意。
白素贞这才朱唇轻启：“是！”
“你想起了以前昆仑山的事情？”钟离道。
白素贞道：“是！”
“你认为，本天师会和你出去吗？”钟离道。
白素贞沉思许久：“我只想问一句，第一次西湖相遇，是巧合，还是有意？”
“嗯，这个重要吗？”
“重要！”
钟离沉吟一声，道：“嗯，是巧合，也不是巧合！”
“说明白一些！”白素贞神情复杂道。
钟离道：“我来到这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和小青。所以，不是巧合！接近你，是有意而为。”
“为什么？”白素贞道。
“你真的想知道？说出来，你信吗？”钟离望着眼前的白素贞。
这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因为他的进入，让白蛇传说，变得面目全非。
他改变了白蛇世界，改变了白素贞的人生。
钟离感到，自己似乎有种负罪感。
但同时又觉得，这一切，本就没有对错。
既然注定发生，便注定没有了人妖之恋的白蛇传说。
“你说，我便信！”白素贞星眼流波中，流露出让钟离心颤的情绪波动。
钟离道：“白蛇和许仙的爱情，注定流芳百世，在人间界，传为一段人妖之恋的佳话；他们在西湖邂逅，再到爱的轰轰烈烈，至死不渝。法海棒打鸳鸯，最终白蛇被压在雷峰塔下，许仙扫塔常伴雷峰塔旁，直到垂暮老去。六百年后，雷峰塔倒。这是我知道的白蛇传说！曾经，我也被这段人妖之恋的传说，所感动过！可以说，白蛇传说，感动了一代代痴男怨女。因为白蛇传说中，有美丽的蛇妖，痴情的男子。他们为了爱情，无怨无悔，就算是满天神佛，也无法阻挡他们去相爱。而我的出现，让白蛇传说中，多出了一个棒打鸳鸯的妖道。我便是那妖道！”
白素贞娇躯一颤，一双妙眸之中，露出动然之色。
钟公子的话，让她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她白素贞，难道只是命运的一颗棋子，没有人生的选择余地吗？
白蛇传说，人妖之恋？
多么美好的故事啊！
“白素贞，这是你期望的吗？可是，你的心，为何一点都不期望，人妖之恋？故事在美，她却不是你的人生。”白素贞银盘如玉的玉颜之上，露出了一抹苦色。
钟离望着白素贞微颤的娇躯，叹了一声，继续道：“白姑娘，你可以恨我。我也不会怪你！你来到魔道，一定是为了救小青吧。那个丫头，修炼了五百年，在人间待了一段时日，还是没有学会人的习性。既然我是妖道，她又何必为我求情！罢了，本天师，跟你出去！”
他想着，一出去，便直接使用世界传送灵符，从白蛇世界遁走。
从此以后，便不再想着完成系统给他发布的任务。
不是他退缩了，害怕了满天神佛，宁愿受罚，也不愿身死在白蛇世界。
而是，他不愿将白素贞和小青，收服成为自己的神仆。
神仆？
只是他的一个仆人！
而小青，为他，得罪了满天神佛！
白素贞，似乎也对他有点情谊。
“人妖之恋……？呵呵，妖道，你一句人妖之恋，一个白蛇传说，便想让我白素贞，就这样的很上你吗？你觉得对不起我和小青，亏欠了我们吗？妖道，你未免太清高，太自以为是了。小青单纯，她和我一样，只是这魔道中的白蛇和青蛇。在满天神佛眼中，我们只是妖孽。而在你妖道的眼中呢，我们是什么？你说啊？”白素贞留下了两行清泪。
“妖道，你要跟我出去送死，你要救小青，你说了一大堆的话，只是让我和小青以后，不要觉得亏欠了你妖道。昆仑山，你为了我和小青，得罪了满天神佛。半步多客栈，你冒着触犯天条的危险，助我和青儿止雨。白府之中，你困在困仙阵中，也不愿告诉和青儿真相。我知道，你是怕我和青儿，让普渡大仙害了。而现在呢，你到底还要干什么？是想让我白素贞和小青，做一个无情无义的妖吗？妖道，我白素贞恨你，你太自私了。你一直都在替你自己着想，就算是慷慨赴死，也是在替你的良心着想。你若是死了，我和小青呢？难道我们一个白蛇，一个青蛇，始终要生活在满天神佛的阴影下度日吗？”白素贞的绿柳蛮腰，似要在这天地间摇断，她眼似秋波的双眸，也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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