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独闯军营
石太见问便道：“我要回去。”
郭奉孝和马崇圣都是一惊忙问道：“你要回哪里去？可是要回丰臣秀虎的营地去？你现在回去无疑就是去送死的。”
石太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郭奉孝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回去？”
石太道：“雅子婆婆还在丰臣秀虎的军营的里。”
郭奉孝闻言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便道：“那我们和你一起去。”
石太摇了摇头道：“不了，郭大哥，你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这一次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马崇圣道：“这一去凶险万分，你一个人只怕应付不来。”
石太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道：“我啊是个孤儿，雅子婆婆待我就像是亲儿子一样。现在母亲落难了，我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回去呢？”
马崇圣点了点头：“难得你一片孝心。”
郭奉孝道：“只可惜了，这么好的孝子却……”
马崇圣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说着对石太躬身一礼道：“石太先生，此去一路好走。”
郭奉孝虽有许多不舍，可是他明白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而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拦不住的。
郭奉孝拱了拱手道：“石太先生，一路走好。”
石太点了点头向着两人弯腰鞠躬之后道：“两位先生，就此别过，两人多多保重。”
石太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一路向着丰臣秀虎的军营而去。
因为心里挂念着雅子婆婆所以便他走的特别快。走了半日，远远的看见丰臣秀虎的军营就在前方。
而那辕门外的一处旗杆上，雅子婆婆被五花大绑的挂在哪里。
石太的目力远超常人，他早已看到雅子婆婆身上可怖的伤口。也看到雅子婆婆因为痛苦而苍白如纸的面孔。泪水便一下子流了下来。
他远远的向着雅子婆婆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站起身里发现雅子婆婆也看见了他。
雅子婆婆看见了他，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先是惨然一笑，接着便开始流泪。一边流泪一边不住地摇头。
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石太在想什么，雅子婆婆知道。雅子婆婆在想什么，石太也知道。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才叫人舍不下这段感情。石太站起身来，擦掉脸上的泪痕。换上一副坚强如铁的表情。从身后揽过那张特殊的长弓，控弦搭剑，一声长啸过后，羽箭已经飞出，直向远处丰臣秀虎的大纛旗而去。
那大纛旗应声而落，早惊动营中诸将以及丰臣秀虎和藤原五十国。
丰臣秀虎正与藤原五十国在中军大帐喝茶清谈。这场战争他们已经稳操胜券。天皇将再一次成为他们笼中的金丝雀。一场危机让他们找到了十几年前初次合作的默契，而共同的敌人又让他们沉浸在这默契的喜悦之中。
忽然铎的一声响，随即就是军营中乱哄哄的讨论声。丰臣秀虎忙起身出帐一看，自己的大纛旗正飘飘摇摇落了下来，将几个士兵盖在下面。
丰臣秀虎觉得这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况且藤原五十国还在这里，丢了自己的颜面。心中便老大的不痛快。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惩罚闹事者。于是便黑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儿？”
还没有人回答关白大人的疑问，早已有人一指辕门外道：“快看！”
丰臣秀虎外号叫做猴子，不仅因为他的精明还因为他的瘦小。他看不到辕门外的事情，便让身边的侍卫将他驮了起来。
他坐在两个侍卫用胳膊架起来的轿子，立时便高出人小半个身子。远处的景物便再也挡不住他的视线。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辕门之外的人事。
只见一个青年，手拿一张特别长的弓箭，一边走，一边发射羽箭。而片刻之后那羽箭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士兵身上。
丰臣秀虎忽然意识到什么，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一只羽箭便带着尖啸向他飞了过来。
丰臣秀虎大叫一声，随即便向身后倒了过去。那两个侍卫也算机敏，听到丰臣秀虎的大叫，便立刻将丰臣秀虎放下。那只要命的羽箭就这样从丰臣秀虎的头顶飞了过去。
丰臣秀虎缓了一会儿，他的士兵便又有几人丧了命。
他缓过来了，便开始大发雷霆：“都给我上，要抓活的。我要活剐了他！”
士兵闻言便一起涌了出去。
石太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面对乌泱乌泱的敌人他全然不惧，依旧一箭一个向前而去。
等到距离近了，长弓已经施展不开了。便从腰间抽搐了打刀，一刀一个切菜似的直杀得丰臣秀虎的士兵闻风丧胆。
丰臣秀虎见士兵拦不住石太，便让服部正成出战。
服部正成无奈只好再一次出战。
那石太正在人群中奋力厮杀，忽觉眼见黄土翻飞，慌忙中便向后退了两步。
土灰落定服部正成便站在了石太面前。
众士兵一见纷纷住手，识趣的让到一边。
服部正成道:“石太，你不应该回来。”
石太道:“哪有什么该不该？要回来便回来了。”
服部正成道:“可是你这次回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石太问道:“服部将军是劝我投降的吗？”
服部正成叹气道:“如果劝你有用，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石太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既然知道，又何须多言呢。”
服部正成叹了一口气道:“我和鬼医先生有些交情，我不愿看着和他有关的人在受到屠戮了。”
石太说着一指雅子婆婆道：“既如此，服部将军可帮我将雅子婆婆放出来。”
服部正成回头看了看旗杆上挂着的雅子叹了口气道:“抱歉，我做不到。”
石太点了点头道:“是啊。你做不到。所以多说无益。将军还是快些动手吧。”
服部正成道:“我本不愿如此的。”
石太道:“人活着总是如此不能如愿的。将军不必纠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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