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往前冲或者后退，以此来躲开左右两侧的攻击。
但蒋海威没有，他满脸淡定的跃上半空，同时引导那几把短剑分别超他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刺去，同时，他的左手还推出了一道仙光盾牌挡在了自己的背后。
当当当当——嘭……
一连串脆响之中，不管是已经在左右现身的墨公子，还是在前后隐藏没有现身出来的墨公子，都被那几把短剑刺了出来，而身在半空的蒋海威还用背后的盾牌挡住了第五个墨公子的凌空一脚。
借着这一脚的力量，蒋海威轻松的落在了两丈之外，然后他转过身来，一脸淡然的再次摆出了战斗姿势。
嗡的一声，五个墨公子消失不见，然后真正的墨公子走出虚空，他等着双眼，满脸愤怒，好像是被戏耍了一样：
“你还装蒜！你能看破我的身法？！”
蒋海威撇了撇嘴，摊手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太差劲了，找这些理由没有一点意思。”
墨公子几乎抓狂，他再次埋入虚空开始了攻击，而这一次，每当蒋海威躲过一次自己的攻击，墨公子都会怒吼一声“你还说不懂！？”
张阳皱起了眉头，蒋海威的行为张阳倒是可以理解，如果他真的可以堪破对方的身法，不说出来、不承认的确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一旦他暴露了自己的这个特点，就必然会迎来许多危险。如果是他个人特殊天赋的问题，那么他必然会被虚空族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就什么时候被这群人杀了。
如果是功法的问题，那么仙光海就会立刻成为虚空族的重点监控对象，至于之后是交好还是做敌，都不好说。
但如果真的是门派功法的原因，那么这位墨公子应该不会那么惊讶才对。你一个中州强族，连谁克制你家的功法都不知道，那你们这个种族还混什么？
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墨公子的行为又有些过于夸张和不正常了。
他一定要逼对方承认是为了什么？
“这个墨公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还是有愤怒调节障碍？就算对方能看透他的身法，他也不至于一定要逼着对方承认吧？”
五长老天澜无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但看张阳如此疑惑，而且还如此关心，身为“小辈”的他最终还是不忍看张阳那么纠结。
于是，他传音道：
“因为看破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虚空……”张阳话没说完，天澜无奈便已经打断了他，道：
“至少在最近万年内，除了虚空族自己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够进入所谓的虚空。我们甚至都无法理解虚空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曾经有人说那是一种和密境类似存在，但也有许多大能否定了这种说法。”
“密境不是吗？”张阳没太理解，但对于虚空这个概念，他还是多少能够想象出来一点的。在张阳看来，所谓虚空，就是空间分层，虚空族可以进入另一层空间，便就是虚空。
“没有那么简单，我估计，这墨公子现在是怀疑这个蒋海威的身份，我听说，虚空族几十年前曾经有一只修士队伍失踪了，为此他们还曾经发动了一场战争。”
“失踪的队伍？还发动了战争？那只队伍很重要吗？”张阳有些疑惑，在这种修士文明的世界里，别说失踪一只队伍了，就算整个宗门都失踪了、被人毁灭了，这都是常事。
很多时候，一个人闭关一次就几十年过去了。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队伍失踪了就直接发动了一场战争，这怎么说都不应该出现在修士文明的世界里。
“的确很重要，据说那只队伍携带虚空族的秘宝要去做什么事情，但半途失踪，他们查了一段时间，发先了几个似是而非的线索，然后就发动战争，毁灭了一个宗门。”
“那么凶悍？直接毁灭了一个宗门？”张阳有些惊讶，“那他现在难道是怀疑蒋海威就是那些失踪之人的后人？”
天澜无奈摇头：
“不，应该是怀疑蒋海威可能是那些人失踪的幕后黑手，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以为他和那个幕后黑手有关系。”
“岭南和中州，很少有联系么？除了论道会这种时候。”张阳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但天澜无奈却立刻明白了张阳问这个问题的意图，道：
“对，几乎很少互通。因为伏魔岭。”
“为什么？伏魔岭，很难通行吗？”张阳不解。
“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翻山越岭就过来了，也就山岭陡峭许多，凡人不能过，但就算是猎户也都可以尝试一下……但实际上，伏魔岭上有很重的魔气，虽然不会直接伤害人身，但是却会直接影响的人的神魂。”
“还有这么一说？这种影响很严重吗？”张阳再问。
“不严重，只是有些麻烦，而且是一种与修为关系不大多麻烦，所以没有必要的话，没有人愿意在岭南和中州来回穿梭。就算出去了的人，也不愿意回来，进来的人，也尽量晚些回去……”
张阳默默的点了点头。这算是无意中收集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以后肯定有用。
而此时，擂台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一种白热化的程度。但这种白热化来自墨公子的暴怒与疯狂，而不是战斗的激烈程度。
虚空族的战技风格并不是大爆炸的那种风格，他们的攻击顶多有些剑芒、剑影，看起来和小修士差不多，但攻击力却是天壤之别。
不过，蒋海威这个好似可以看破墨公子所有行动的人却根本不在意墨公子的疯狂状态。他就那么安静的闪避与反击，并且在墨公子的情绪进入失控极限的时候，蒋海威突然全力反击。
那时候，正是濒临失控的墨公子全力施展自己的最强一击。
在那一刻，墨公子在虚空之中分出十八个分身，这十八个分身以一种诡异的阵势包围着蒋海威，然后这十八个分身借用这个阵势，在真实直接打出了许多真假难辨的长剑斩击。
在蒋海威和擂台下观众们的视角之中，墨公子进入虚空之后，蒋海威便立刻被一种奇特的能量场所包裹，然后这个能量场中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数万把长剑同时斩向蒋海威。
如果这些攻击都是真的，那么蒋海威就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他只能硬抗。
扛过去就活，抗不过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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