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我太脆弱了。以后别人在拉筋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这么干了。很容易韧带拉伤，到时候传出去说你是故意的，我看你怎么洗白。”
赵正楠扶着他小幅度地走了两圈，顾阳才有些缓过劲来，颇有些尴尬地冲着他笑了笑：“楠哥，我练基本功的时候都能听见那些骨头在啪啪作响，实在可怕。”
“习惯就好。”赵正楠像是根本没有听懂他的暗示，重新将他带回了落地镜前，“坐下，腿伸直，尽量用前胸去触碰大腿。”
顾阳跟着做的动作刚到一般，僵住了：“楠哥，我碰不到。真的好疼。”
赵正楠一边不动声色地伸手将他的身子压弯下去，一边重复刚刚的那四个字，“习惯就好。”
魔鬼言论，催人流泪。
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人，也有不少和他一样龇着牙苦着脸的人也在练基本功。顾阳忍着大腿那一侧的剧痛，闷声继续练。
赵正楠说的没错，习惯就好了。高强度的练习过了一个星期。顾阳发现自己确实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
然而就在大家似乎都已经适应了这个节奏，也都学到了一些东西的时候，Joey突然在群里下发了一个通知，据说是转达韩臻导师的意思——
“下周随意训练。七天后开始第一次考核。本次考核三人一组，自选节目。表现结果会落实到个人等级的评定。”
这个大群里头既有出道组的成员也有备选组的成员。碍着导师助理也在里面，其实大家都没有在这个群里聊过天。
然而这一次消息爆出来，群里瞬间就炸开了锅。
迅速就有人询问：“三人一组是自己组队吗？”
？Joey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想来韩臻导师应该早就交代了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大家相互之间的底细早就摸得差不多了。若是评定小组的分，当然努力挑选最强的就好了。
但是是根据小组内节目的表现落实到每一个人，这就值得斟酌了。毕竟只有三个人，如果对比太多惨烈，那就是白白送了人头。
这种心思还是很好猜的。所以那几个公认的比较强的，基本上没有人会发来组队的邀约。
还有一个问题问在了点子上。顾阳看的很清楚，是林辰问的：“等级评定是否对后期有什么影响？还是说会直接淘汰对级别最低的？”
后面跟了很多同问的字样，顾阳盯着林辰的头像却有些走神。他们同在一个大群里，却没有说过话。他尝试重新加林辰好友，也从来都是被拒绝。
很快，Joey回复：“级别从A到E，会和第二次考核成绩一起，作为淘汰成员的依据。”
才呆了一周而已，就已经开始接触到“淘汰”这种可怕的字样了。
大概是看群里气氛瞬间就低落了谷底，Joey沉默了一会儿发了一段话：“你成长的速度比不上别人，那面临的就只有淘汰。希望大家明白，未莱公司是造星造梦的工厂，不是福利院。不可能养闲人，也没有这么长的时间等大家进步。”
这段话简明扼要，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客气。
后面署名明晃晃的写着“韩臻”两个字。
显然是Joey直接复制转达的。
这个消息好坏参半。
好的是，下周的第一次考核结果如果不尽如人意，至少不会被直接淘汰；
坏的是，现在没人知道第二次考核是什么时候什么形式。也就是死缓和直接死刑的区别。
备选组的那些人里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想要向陆星皓或者赵正楠发注组队邀请的。但是又在权衡之中犹豫不决。还没来得及动心思开口，陆星皓的态度果断：“楠哥，我们一起。”
备选组最强的dancer和vocal绑定了？
剩下的人脸上就差明晃晃地直接挂出“告辞”这两个字。
赵正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了一眼顾阳。
他和陆星皓其实并不适合组合在一起。毕竟只有三个人，势必要照顾到每个人的短板和长处。
他在唱歌这方面容易露怯，陆星皓在舞蹈方面肯定跟不上他的高强度动作。
到时候很容易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赵正楠扫了一眼备选组的其他dancer，发现他们全然没有要合作的意思。
也对，如果要出一个纯舞蹈类的节目，他们肯定怕被直接这样拖出来作比较。
赵正楠一面思索，不自觉皱紧了眉头。一直到当天的训练结束，他都没有找出有什么两全的办法。
陆星皓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回到寝室之后略带着委屈，炸毛了：“楠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拖累你？”
赵正楠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那我觉得要不就我们三个人组合在一起吧。”陆星皓很快做出了决定，“估计也不会有vocal主动来找上我，顾阳那个废物肯定也没人会带着。”
突然被cue的顾.废物.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找骂？”
“干什么？我说错了？”陆星皓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了指赵正楠又指了指自己，“两个王者带青铜！”
“那你这个王者有能耐在乐理课上的时候不要看我的答案啊。”顾阳翻了个白眼。
“好，打住。”赵正楠熟练地赶在两个人吵起来之前阻止了这场无聊的斗嘴。
“就这么定下了。”赵正楠勾了勾嘴角，“时间也不多，我们尽快确定节目。”
顾阳沉默了一阵，声音有点儿哑：“谢谢。”
他何尝不知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如果是这样组合，的确是自己在拖累他们两个。
陆星皓最先反应过来，学着他刚刚那个样子翻个白眼：“谢个屁，反正是看个人分。而且你训练的时候要是表现不好，我就能光明正大地骂你了。”
理由还一套一套的。
顾阳点点头，难得没有回怼。
三个人凑在一起筛选合适的节目。
“首先确定是歌伴舞。那这样，星皓先把歌曲确定下来……”
陆星皓急匆匆地打断了赵正楠，语气里透着掩不住的得意：“要不就这样。我唱歌，顾阳这家伙钢琴伴奏，你一个人独舞。多方便，都是咱们的强项，肯定能得高分！”
顾阳微微叹了口气：“这样的话，咱们保证垫底。”
“怎么可能？”陆星皓探询地视线看向赵正楠，试图获得支持，“楠哥……”
“这样的确很方便，也都是我们的强项。”赵正楠摇了摇头，“但是这样的话，就不是组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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