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野生的粉丝群。我当时在微博上无意间加的。”陆星恬急忙把那个群点开，翻到了那次的群聊记录。三个人凑到一起看见了那条消息。的确，那个人并不是群主，但是群里头衔还挺高的。群里正好聊到了未莱即将去M城商演的消息，对方显然是无意间透露了一点，说要多买几个会员，到时候投票。
但是练习生们的演出是否会开直播投票，向来是高层综合资源情况说了算的。
赵正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这种是否属于内部消息，有是不是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然后示意自己的粉丝赶紧准备好会员到时候能够多投票。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阵，觉得这背后的水挺深的。
陆星皓下意识地看向赵正楠：“楠哥，这……这怎么办？”
“没有证据，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只能先这样。”赵正楠沉思片刻，语气沉沉。
“要不我去加她的好友，好好调查一下她究竟是哪家的粉？”陆星恬对此兴致勃勃。
“不行，你还要准备月末的考试呢！”陆星皓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自家妹妹。
“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打听出来的。”陆星恬自信满满地打开了对方的资料，发现对方除了那一个全部练习生的主群之外，基本关注了所有的同好群。全部都是私人的粉丝群……这还只是显示出来的，肯定还有没显示的……
陆星恬瞬间蔫了：“这……”
“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你就算是好不容易聊出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这么隐晦的刷票行为既不损害公司形象，又是为平台创收的好事。未莱高层不可能会管。”赵正楠看了一眼陆星恬的手机，“你先记下对方的账号，商演那天如果真的开了直播投票，我们再来看看究竟是谁最有可能从中获利。”
眼下赵正楠提出来的解决方法确实最稳妥。
只不过，这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对于陆星皓和顾阳的冲击还挺大的。毕竟这就是一个信息不对等的地方，他们本来以为练习生们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努力，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全是这样。
在沉寂下来的氛围中，四个人到达了约定的地点。
一下车就看见蹲在马路边上的小绿毛——正是那次指导椅子舞的其中之一，栗子。
看见走在前头的陆星皓，栗子笑眯眯地冲他们拼命挥手：“楠哥，表演咱们都看了。啧啧，比原来还要厉害！妥妥的是未来之星啊！”
说完还不忘冲赵正楠吹个口哨，那股匪气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等到吹完之后才发现站在后面的陆星恬。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么轻佻的一幕会被一个妹子，还是一个漂亮妹子看见。栗子脸噌的红了，带着几分犹豫与试探：“楠哥……这，这位是嫂子？”
陆星皓比赵正楠的反应还快，一拳砸在了栗子的胸口上：“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被这个乌龙一闹，陆星皓看向赵正楠的眼神带了几分防备。
就好像是，兢兢业业守着自家白菜防止被猪拱了的苦命老农。
赵正楠倒是没有往心里去。他和栗子相处这么久了，知道这家伙就是这么个性格，嘴上没个把门的。
很快到了地下室，那里并不像顾阳想象的一样有很多人。除了上次出现的栗子和天浩，还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
除此之外就没有人了。
赵正楠见到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微微有些愣神，态度恭敬地鞠了个躬：“李哥。”
栗子在后头挨着顾阳和陆星皓小声的解释了一句：“这是我们舞团的团长。”
团长？难怪赵正楠的态度会如此的恭敬。能够吸收赵正楠进舞团，不仅是慧眼识千里马，更是给了当时的赵正楠一个方向和保障。
陆星皓和顾阳两个人，包括陆星恬都跟着乖乖巧巧地喊了一声“李哥”。
原本靠在墙壁上的李哥视线落在陆星恬身上，笑眯眯的冲她招了招手：“这是谁家的小妹妹啊？怎么跟过来了？”
“朋友的妹妹。过来看看。”赵正楠出声解释。
李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怕了你不方便，所以没有把团里的都叫上。栗子和天浩两个人和你关系最好，嘴也严实。你们今天就和他们练吧。”
沉默片刻，李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似乎是想要给自己点上，看了一眼陆星恬，又重新收回了口袋里：“不管怎么样，舞团永远有你的位置。”
轻飘飘的一句话，分量十足。
赵正楠点点头。
李哥拍了拍口袋：“行了，矫情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先练练，我出去抽根烟再说。”
李哥潇潇洒洒地走远了。
呆在旁边的天浩笑眯眯的拍了拍赵正楠的肩膀：“他这个人嘴上不说，其实一直偷偷关注你们的视频。你上一场直播比赛选择的舞蹈太低能，他一边看一边骂，气的连抽三根烟。说你吃老本，退步了。今天特意喊我来骂醒你。”
赵正楠苦笑一声：“让你们失望了。”
“别太往心里去。你知道他向来对你要求高。”天浩耸了耸肩，“你在未莱比呆在冉星要开心多了。我们都看得出来。而且你交的这两个朋友也很有意思。”
栗子把音响插上，冲着顾阳勾了勾手指：“来，小朋友你先来。”
他对顾阳的印象很深刻，闲暇时候看未莱练习生的视频的时候偶尔也能看见这个肢体僵硬的小朋友。
被叫做小朋友的顾阳沉默了一瞬：“我们年纪应该……”
“英雄不问出处，王者不问岁数。”栗子一本正经，“反正舞蹈方面，我入行比你早，叫你一声小朋友没毛病。”
前面那句话一看就是这家伙为了押韵瞎凑的。顾阳颇有几分无语。
赵正楠失笑，挑了挑眉：“算了，或者我们三个一起把《SeeYouAgain》这首曲子的舞蹈动作练一下也行。”
顾阳知道赵正楠的想法，他是担心自己还没有进入状态，等一会儿跳的难看，栗子和天浩也不会“嘴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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