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玺的模样带了几分神秘，似乎是欲言又止，还带着失望。
林辰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什么意思？”
关玺明显话里有话：“毕竟这之前是陆星皓的部分。公司本来就对他有所亏欠……”
林辰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脸色一变：“这……”
他不愿意相信会是这样的原因，但是这似乎也是合情合理。不然的确也很难解释刘青的行为。
对于顾阳，刘青之前的态度并不算热切。但是谁都看的出来陆星皓是刘青的“得意门生”，从刘青百忙之中赶过来，也是先去看陆星皓，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猜测。
这么一想，林辰只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清晰了起来。心里同时腾生出的是一股不满的情绪。心里已经认同了关玺的这句话，认为顾阳属于胜之不武。
关玺其实一直在盯着林辰的表情。见对方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便清楚林辰相信了自己的这说法。剩下的就不需要他再做些什么了。
无论如何，他不能接受自己败给了顾阳。
顾阳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练习舞蹈。赵正楠严格起来，简直就是个冷面阎王。就这么抱着双臂站在指导他的舞蹈动作。言简意赅，但份量十足。
就连一旁的罗绍华都被这种氛围感染了，练习起来的时候多了几分战战兢兢。苦着一张脸像是像是一根长长的苦瓜：“楠哥，别骂了别骂了。”
被指导的顾阳：“……楠哥不是在教我吗？”
罗绍华感觉快要哭出声音来了：“顾哥，道理我都懂。但是楠哥真的，严肃起来气场太强了我，我忍不住啊……这就是感同身受吧。”
顾阳沉默无语：……这就是傻子吧。
郭远志作为备选组的成员，和他们的组内节目并不一样，因此两方是交替着练习的。此刻就站在台下，一脸钦佩地看着顾阳，大有看勇士的味道。
和他们两个人的视线相比，赵正楠严格挑剔的目光都显得正常了起来。顾阳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苦中作乐做比较，反正，他现在还挺放松的。
一直练习到晚上，顾阳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刘海早就已经被濡湿，紧紧的贴在额前，看上去还带着几分狼狈。
赵正楠在他在舞台脚下发软往下摔的时候及时伸手捞住了他的胳膊，眼神有些担忧：“没事儿吧？”
顾阳刚刚的确是慌了神，一瞬间眼前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腿有些软绵绵的用不上力。这是非常明显的体力透支的表现。他摇了摇头：“没事儿。咱们赶紧走吧。星皓该等急了。”
“你今天还是不要去了。就在寝室里好好休息吧。”赵正楠脸色有些犹豫。顾阳今天的运动量确实有些超标了，一直在区分陆星皓部分和他的部分的舞蹈动作。唯一庆幸的是，整体的舞蹈编排很统一，动作之间只是有些变化，还是很好记的。
不然，他都担心顾阳会不会发狠一直练到半夜。
“我可是带着好消息去的。”顾阳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还有力气冲着赵正楠挤出一个笑容，配合着脸上亮晶晶的汗水，还透着几分傻气。
赵正楠失笑，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是对顾阳没有办法。但是却没有再劝，只是扶着顾阳的手臂又加了些力道，搀着他往医院走。
罗绍华急急忙忙地将他们拦了下来，满脸写着委屈：“刚刚我也去申请想看星皓，结果……Joey不仅没有同意，还阴阳怪气地让我把心思都放在商演上头。”
他显然是越说越觉得委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小郭也和她说了。结果还是一样的，就是不批准。说的话估计更难听，小郭当时眼眶都红了。啊啊啊啊，真是烦死她了！凭什么关玺就可以去？”
他口中的“小郭”就是郭远志。
顾阳皱紧眉头：“呵，如果不是因为我和楠哥是韩臻导师直接安排的，估计我也去不了。”
他这句话说出口是有理由的。
先不说Joey本身就偏心出道组里头人气高实力强的。单说这次陆星皓的意外事故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她就不会愿意这么多人去看望陆星皓。
Joey现在的状态，估计是巴不得陆星皓自己直接受不了压力选择退出未莱公司。这样就算是一开始可能会闹出一些舆论，但是他的人气并不高，舆论也不会持续多久。
相反的，这次耳返事故她算是得罪了陆星皓，要是后面对方的人气越涨越高，这件事情再被翻出来，她可就麻烦了。
但就算是他们想的再多，现在对于Joey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罗绍华单方面发泄完了他委屈的情绪之后，急急忙忙地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叠好的纸：“这是我和小郭准备好的，给星皓的信。”
见顾阳接了过去，他脸上难得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情绪，有些欲盖弥彰：“本，本来我没打算写这些个煽情的东西的。是小郭说，Joey估计一直都不会同意，我们得想方法给星皓送上一点儿鼓励。他这个人喜欢想东想西的。”
赵正楠点点头：“会送到的。谢谢。”
罗绍华急急忙忙摆摆手：“楠哥，你这句话就离谱了！我们都是朋友，不能去看望他就已经很难受了。给他写信也是折中的方法。”说完他咬咬牙，显然是又想起了Joey这个败坏心情的家伙，“真想让韩臻导师重新招一个助理。这个人太败坏韩导师的好感度了。成天拿着鸡毛当令箭。呕……呕呕呕！”
罗绍华甚至吐了四五声来表达不满。
幼稚得很。
顾阳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助理是未莱公司给韩臻导师配的。不然韩臻导师太忙了，也顾不上操心练习生们的日常生活。真要换掉她，还得是未莱公司的高层发话。”
“那完了。”罗绍华苦着一张脸，“你看这次星皓的事情，他们都只是开除了那个实习生。”
赵正楠和顾阳闻言皆是一惊。顾阳最先反应过来：“处理的结果已经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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