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M城回去的那一天，坐在去高铁站的巴士上，陆星皓最先唱起了歌。一首很幼稚的儿歌。
没有想到的是，罗绍华也知道唱，于是一唱一和的，莫名唱起来的人就更多了。一首接着一首的，歌声装满了车子。
年轻总是有无限的精力。
没有想到的是，迎接这些少年的，是更加快乐的好消息。
未莱高层决定，要举办练习生们的一个小型展演。类似于阶段性的汇报演出，展现学习的成果。
尽管韩臻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表情很冷静，甚至还不忘多补充一句：“这只是初步的设想。到时候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还不能确定。”
但光是想到小型的展演，就已经足够让少年们兴奋不已的了。
尤其是陆星皓。在看了大家在上演舞台上的表现之后，他心里对于舞台的渴望度又高了一层。本来以为还要再等一个机会，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这么快就又有机会上舞台了。
他和顾阳四目相对，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韩臻也知道这个时候劝什么这些少年都听不进去，索性放弃了说那些“浇灭练习生们热情的话”，转而开始提要求：“具体的节目安排还不能确定，但是每天的练习绝对不能松懈。咱们一周一次的人气比赛是不会停止的。这一次直播中大家获得的票数也会如实将排名告知。作为本周奖励的依据。”
陆星皓悄咪咪地叨叨了一句：“反正肯定有我楠哥。这次咱们可千万要给楠哥把关，不能再单纯的上传一个舞蹈视频就算是单人展示了。”
顾阳附和地点了点头，又幽幽的补了一句：“你要是能劝动楠哥的话。”
将这两个人对话完整听完了的赵正楠：“……我就站在你们旁边，你们绝对是故意的。”
陆星皓吐了吐舌头：“楠哥，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单人视频的展示就搞个问答什么的？我觉得是时候揭露你神秘猛男的面纱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赵正楠：“……闭嘴，好好听韩臻导师说话。”
韩臻说完高层的打算了之后，看着一群激动不已的少年们，也没有打算再泼什么冷水让他们冷静一些。想想反正都是年轻人嘛，嘚瑟一些也是难免。笑了笑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里一开始还是小声议论，到后面很快声音就嘈杂了起来。
大家还没有从M城的商演那种兴奋中跳脱出来，马上又接到这样的好消息，难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一个个笑容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相比之下，顾阳和陆星皓两个人讨论的事情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陆星皓：“你说到时候应该给楠哥设计一个怎样的个人展示视频？楠哥，你还有没有啥才艺啊？”
“比如说？”赵正楠歪头看向他。
“你看，顾阳这个家伙有个钢琴技能加持，你会不会点儿啥乐器？”
赵正楠摇了摇头。
陆星皓沉思了片刻，眼神有些微妙。赵正楠一看到他那个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作死了：“楠哥，要不咱们都去学一样吧？”
赵正楠刚想拒绝：“不……”
奈何没有拦住顾阳的发问：“学点儿什么？”
“咱们去学唢呐吧？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一份副业。”陆星皓挑挑眉，将“作死”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顾阳看了一眼沉默的赵正楠。满眼带着“楠哥我错了，我不应该问的。”
他怎么会觉得陆星皓这家伙会认认真真地思考问题呢？
赵正楠回应了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两个人都没有搭理陆星皓。
“我说的是真的。好歹也是民粹呢？所那一处，谁与争锋？你想想看，那玩意儿声音多大啊，到时候讨人厌的家伙一开口……比如说关玺这家伙到时候要是一说话，我唢呐一吹，不就啥也听不见了吗？”
真是个妙人儿。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认真的思考了之后得出这个想法的。
顾阳果断将话题转移：“说会有一个展演。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能参加。”
“应该是。”罗绍华凑了过来，声音贼小，“你想。之所以会有个人展演，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咱们商演表现的特别好，所以高层看到了咱们的商业价值，想进一步帮我们把名声大打出去。”
望了望四周，罗绍华的声音压得有些低：“而且，最近冉星公司的练习生们也开始了直播和平台推送。竞争一下子就大了。大家都是练习生嘛，也很容易被拿出来对比。未莱估计也是想趁着我们现在有些话题度，赶紧抢一波热度。”
罗绍华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对于这些的确很了解。这其实也是陆星皓会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和他相比起来，关玺其实知道的也很多，也很了解娱乐圈的这些现实的东西。但是，罗绍华虽然知道实事，人却并不虚伪。不想关玺，好像因为了解了很多“黑暗面的现实”，总是用恶意去揣度别人。
知世事而不世俗的人才更为可贵。
顾阳微微愣神。冉星这个词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尤其是冉星练习生们现在的势头也并不弱。他下意识回头看向赵正楠。
对方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并不是没有听到过冉星练习生们的消息，只是觉得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当时在冉星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少好的回忆。
冉星的练习生们进公司的时间比未莱练习生经公司的时间要长。但是为什么曝光的时间比未莱公司的晚。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冉星的高层不愿意多花钱在培养练习生的方面。
韩臻之前在冉星的时候，他其实也并不了解情况。但是和韩臻接触之后对方的很多举动都可以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要培养人才的。足以见得其实冉星和韩臻的理念并不相同。现在看来未莱高层对于练习生这个项目给韩臻的自由度还是很高的。
他希望未莱公司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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