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顾阳在这两次的演出当中表现都很突出，白高远他们恐怕会更加有信心。
但现在也什么人敢明目张胆地直接点名顾阳，说要把他从出道组拉下去了。
这一次的规则更加残酷。出道组内选拔之后，最后两名和备选组内选拔出的前两名表演同样的歌曲，来一目了然地进行对比。
出道组内的排名是根据平时上课的时候各位导师们的打分和各种练习的反馈。顾阳毫无疑问，是出道组的垫底选手。
然而，这一次的局势瞬间有了转折。
高层下发的通知，这一次淘汰赛会直接淘汰掉十一名练习生。
现在出道组十二人，备选组十一人，直接淘汰十一个，就是相当于淘汰掉一半的人员。
这个消息一出来，所有练习生们都震惊了。
林辰收到这个通知的时候，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看向关玺：“你，你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吗？”
关玺点点头，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这个应该是高层商讨过的结果。”
大概是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么大的淘汰力度，有练习生直接在群里@韩臻导师，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在韩臻回复之前，反而是Joey先跳了出来。
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严肃语气：“这是高层商定后的结果。为了给练习生们更好的资源，公司要在有限的经费中培养更值得培养的人才。”
这句话一出，群里瞬间寂静无声了。
Joey的答复很残酷，还带着明显的居高临下的施舍的意味。说的也很明显，就是在告诉一些练习生，公司不会再给他们资源了。就像是一家公司效益不好，所以必须要裁员一样。
既现实，又残酷。
偏偏Joey像是感受不到练习生们的失落一般，继续在群里发言——“公司已经给大家安排了很多曝光度和话题度了，希望大家学会珍惜。”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这群练习生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对公司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只不过，这样说话的方式未免太过高高在上了。总觉得是用恶意在揣测这些少年们，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们。这让原本就心里担心的那些少年们更加觉得心里不舒服。
除了白高远，几乎所有备选组的少年们都跳了出来质问Joey的这种态度。
Joey也根本不怵练习生们这样暴躁的态度，甚至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落井下石的嘲意：“大家再不满又有什么用？公司的决定已经下来了。有时间在群里质问既定的事实，还不如好好准备‘最后一次’的淘汰赛。”
她在“最后一次”四个字上特意打了双引号。
的确对于某些练习生来说，是最后一次的淘汰赛了。
郭远志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好在顾阳他们寝室串门，气的手都在发抖。但是碍于通讯工具不再手边，也不好直接用顾阳的账号去质问Joey，只能憋着。一双眼睛涨得通红，狠狠吸了吸鼻子。
顾阳注意到了他的反常，接过手机扫了一眼，皱紧了眉头。
这样激烈的淘汰赛，搁谁都不会好受。Joey这个时候不做任何安抚的工作，没有半句鼓励，只有这样的冷嘲热讽，实在是很难让人舒服。
他迅速低头敲键盘，直接@了Joey：“我们不是在责怪公司，只是想要问一问原因。毕竟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于情于理我们难道没有提出质疑的权利吗？”
Joey那边久久没有回复。顾阳也没有等她的回应。他当然知道Joey的想法——横竖都是要离开的了，讨好与否并不重要。所以他也没有指望Joey态度会有什么改变。但是，他们不会憋着自己的那份不满忍气吞声。
令顾阳意外的是，Joey发了什么内容他都还没有看见，很快群内消息就提示——Joey撤回一条消息。
这倒是挺反常的。顾阳耸耸肩也不知道Joey到底是说了什么。将手机一抛，看向郭远志：“别想这么多了，好好练习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好不容易安抚完郭远志的情绪，和他告别之后，陆星皓才叹了口气，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忧：“这次怎么会突然大刀阔斧地删掉这么多练习生？真要用裁员来比喻的话，这么突然地大规模裁员，多半是公司不行了吧？”
赵正楠拧着眉看向群里的消息：“韩臻导师解释了。”
顾阳和陆星皓两个人凑近去看。果然，韩臻的消息就在那条Joey撤回消息的提示语下面。回答虽然很官方，但是也很真诚地希望大家好好练习，不要辜负自己之前积累下来的努力和人气。
练习生们的情绪虽然还是很低落，但多少有了些安慰。
下午的时候顾阳他们从练习室出来，正碰上了罗绍华。对方表情带着几分激动：“我正好准备练完了去找你们！”
然后不由分说地揽着陆星皓的肩膀，一副回自己寝室的熟练模样：“走走走！”
一看就是有话要说。
三个人跟着罗绍华一路进了寝室。对方也没有卖关子：“顾阳，你是不是没有看见上午的时候Joey回复你的那句？”
顾阳有些困惑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罗绍华撇了撇嘴，“Joey那家伙隔了一会儿就怼你了。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有能力的练习生们都在努力，只有一些没有能力地才会浪费时间在群里追问。”
陆星皓最先反应过来：“靠，这家伙真的这样说话？算她撤回的快，不然我有三千张怼人表情包等着她！”
罗绍华啧了一声：“哪里是她撤回的快啊。十有八九是被韩臻导师私下要求撤回的。”
这么说倒是很符合Joey的性格。
顾阳并不在意这种事情。
但是罗绍华接下来说的事情，才是关键：“你们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淘汰掉十一个练习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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