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久没意识过来,突然脑子里那根弦绷断了。他这会儿可顾及不到什么不能让哥哥受伤,直接一把掀开易江南,猛地跑到厕所。
操!
操!
操!
林久脑子里只有这个字。
易江南还在砰砰砰地敲门,又是开黄/腔又是普及青春期知识,像是恨不得林久臊死在厕所一般。
林久慌得很,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之前在学校,听那些同学说过不少,但从来没自己经历过,还以为是发育迟缓。
该怎么弄。
百度一下?
妈的手机没带。
怎么弄。
完了。
我不会死吧。
林久后背被汗水浸湿,越是惊慌,外头敲门的声音就越大。像是在告诉他,你再不处理好这个情况,哥哥就要进来了。
你最崇拜的哥哥,马上就要看到你最为羞/耻的一面了。
“久儿——再不开门,哥哥去拿钥匙了哦。”
!!!
门锁隔了一会儿才开,挤进来一个浑身酒气的人。
易江南混着喝了不少的酒,又是坐车又是吹风的,这会儿酒劲上了头,啥都不知道。面前的情况需要解决,这是他脑内唯一认知的事情。
林久去庄煦之家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穿着校服白衬衫。他紧紧拉着衣服下摆,眼睛通红。
“久儿害怕了是不是?”
“......”
“不怕,这很正常。”
“......”
“过来下,哥哥站不稳。”
“......”
“不会痛的,哥哥帮你。”
“......”!!!
以为这就是羞/耻极限的林久,忍着怯意让易江南替他拉开了裤/链。那人伸手探进去摸了摸,低声说:“诶,我家久儿没有包/皮过长。”
“正月的事情现在就不要再提了!你为什么喝醉了说话没逻辑倒是知道往别人难堪的点说啊唔......哥哥轻点......”
易江南勾着唇笑,靠在墙上,心想这声哥哥才真是叫得他骨头都酥了。
屋子里弥漫着晒干的肥皂味道,很干净,易江南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痛欲裂。
阳台外晾晒着床单被褥,阳光打在吊兰上,花朵都带着些朝气。
易江南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小说里经常写,喝醉了酒后乱/性,醒来什么事情都忘了,惹得男女主角又一次分离的狗血事情。
这完全是悖论。
一般喝醉的人都硬不起来,而且酒醒后,比谁都清醒。
易江南从喝醉到自己再次清醒,中间的事情回想起来只花了五分钟。床头柜还放着一杯温水,他端起来喝了口,拨通了光头的电话。
“靠,暑假啊哥,你知不知道我上了体院大学后就没有懒觉了。”
“光头,我犯罪了。”
“......”
听易江南一件件讲了自己怎么撒泼把林久的第一次手X占为己有之后,光头那边诡异地笑了十分钟。
“行了,别他妈笑了。帮我想想怎么收场行不行。”
光头乐清醒了,说:“你还真行。这有啥啊,不就是喝醉了帮你弟弟处理一下人生第一次啵儿起。”
“你能不能行了。”
“诶,久儿那活儿长的怎么样?”
“挺漂......呸,你打听这干嘛!”
“嘿嘿,有机会一起搓澡。”
“滚!”
“之前兼职面试怎么样啊?”
“这周末就去人家里上课,那家长说先上一节课试试。”
“那就行。”
易江南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件白体恤换上,下/身穿了个花裤衩。房间没人,林久多半在楼下。
像是怕吓着谁一般,易江南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头看,脑子一下撞上个盆,吓了他一跳。
“哥,你干嘛呢?”林久抱着一盆洗干净的衣服,歪着头问他。
他身上还有肥皂的香味,冬天留着的圆寸头已经长长了,头发似乎刚洗还没吹干,水滴顺着发尖往衣服上滴,流下一片水渍。
“我、我有点饿了。”
“你等等,我晾完衣服给你做吃的。”说着林久像没事儿人一样,抱着衣服去阳台了。
易江南纠结了半天的说辞,倒是被林久这淡定样子搞得有些糊涂。
昨晚上到底是我喝醉了还是久儿喝醉了,这个剧情有点不太对啊。
他也不急着下楼收拾,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发,倚在落地窗旁边看林久晾衣服。
林久过了今年九月就十六了,来他家近三年。这些日子个子长了不少,也就比易江南矮一个头。
床单被褥应该是早上晾的,这会儿还有些湿润,被林久移到旁边背阴处。晾晒的衣服正是易江南昨日穿的,条纹衬衫和破洞牛仔裤。
衬衫挂在衣架上,林久怕皱,把衬衣下摆褶皱的地方拉了拉,这才晾晒起来。
晾衣杆在楼下,他也懒得下去拿,垫高脚把衣架挂到上面。到十六了,依然不爱穿新衣服,每回都是去易江南衣柜里翻翻找找。
今天这件衬衣也不是他的,一抬手都能从旁边瞧见他的腰。
易江南上前替他挂衣服,微微抬手便够得着头顶那栏杆了。
“久儿,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林久一愣,把牛仔裤递给他,说:“生什么气。”
易江南接过,熟练地抬手挂在上头,说:“昨天我欺负你来着?”
林久的脸,以一个目光可视的速度转红,背过身隔了好一会儿才嘟囔着说:“我没生气。”
他哪儿会生易江南的气,巴不得这人跟他亲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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